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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势力分为两方,一边是太后为首的绝对权势掌握者,一边是以皇上为首的表面傀儡。
皇上不是嫡子,他背后只有早死的母妃娘家,算是有些微不可道的关系,可和太后比起来那自然是小巫见大巫。
江逸亭在这样的地方作为质子,他自然不会选择站队太后,因为太后并不需要他,可皇上却不同。
江逸亭通过冯家攀上关系,目标定是皇上,只是方珩舟现在却猜不出他此番缘由。
是为了回新梁?
孟闻秋听见江逸亭三个字,就觉得一阵烦躁,怎么哪里都有他?
她拿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珩舟忽然开口道:“那些商贩可以交由你处置。”
“交给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个内宅姑娘,方统领想将这烂摊子扔我手里?”孟闻秋笑意盈盈,丹凤眼中露出一丝狡黠。
难道要带着那些商贩去江逸亭面前,同他对峙?
江逸亭万不可能承认,冯家也不会因为这几个微不足道的人,去相信孟家。
这也正是江逸亭的高明之处,无论如何,冯家和孟家这梁子算是结上了。
方珩舟也悟了孟闻秋的意思,无非是想借他的手罢了。
“江逸亭身份特殊,孟小姐的希望可要落空了。”
“你不敢?”
孟闻秋言语犀利,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
方珩舟却依旧不动声色:“孟小姐不必激我。”
孟闻秋自然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能让这位方统领为自己办事,她伸手捻住袖口上的绣花,敛了眸子,道:“他一个质子,行事这样肆无忌惮,方统领合该管管。”
毕竟,在原书中,死的是方珩舟。
江逸亭既然已经开始有所动作,指不定私下已经想了什么张良计。他随意出手,便能让朝中两个高门矛盾加剧,其心思城府,不可小觑。
孟闻秋觉得有些苦恼,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剧情的走向。
江逸亭做了两年循规蹈矩的质子,在新梁他的母家也举步维艰,即便他的野心凸显,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想要得更多。
也正是这样,所有人都会在他面前卸下防备,然后被他钻了空子。
方珩舟不知她心中所想,道:“别的我都可以答应孟小姐,至于江逸亭,暂且不可动。”
暂且?
孟闻秋眸间微闪:“方统领在等什么时机?”
“不可说。”方珩舟打了个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