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也成天在实验室泡着——不是在宋氏,就是在蒲寸,那热爱工作的劲头让宋关行这个霸道总裁都自愧不如。
就这么连轴转忙活了大半个月,终于要到薄峤的生日了。
宋羽河从来不是个在乎自己容貌的人,他也潜意识觉得自己并不是多么好看的一类人,但即将要去薄峤家见父母,他罕见得有了容貌焦虑。
隔半天宋羽河就要和薄峤开视频,紧张兮兮地问:“我是不是不太好看?我脸色是不是太白了?我气色是不是不太好?”
薄峤:“……”
薄峤心想你这要是算不好看,那三个星系就没有好看的人了。
他耐着性子安慰宋羽河:“没事,你真的很好看,不要太紧张。”
“说得轻巧。”
宋羽河一边扒拉头发一边小声嘀咕,“你之前去我家时也很紧张啊。”
薄峤:“……”
薄峤发现宋羽河越来越和他不客气,要是在之前他成天甜丝丝地喊“先生”,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当着他的面嘀咕他。
宋羽河正理着头发,手突然一拽,眼睁睁看着一小绺发被拽了下来,乌黑的发在雪白的指缝间,显得越发明显。
薄峤一愣。
宋羽河茫然看着自己的头发,好一会才小声说:“第二阶要到了吗?”
根据仿生人模拟的病情,宋羽河将轻症疼痛分为第一阶,头发掉落、四肢无力失调等算第二阶。
薄峤吓了一跳,忙要安慰他,却见宋羽河光速将视频关掉了,大概是怕薄峤看到自己变丑的样子。
薄峤将工作交给明特助,驱车前去宋氏。
实验室中,宋羽河在室内也戴着帽子,他正在看第二阶的时间,瞧见薄峤过来诧异地看他:“你怎么来了?”
薄峤见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默默吐了一口气,也没多说,只是笑着说:“接你晚上去吃饭。”
宋羽河朝他一弯眼睛:“我哥说我晚上要喝粥,你也要陪我吗?”
薄峤点点头:“陪你。”
宋羽河笑得更开心了,但是没一会,他又熟练地冲到洗手间,紧关着门将中午好不容易吃进去的全都吐了出来。
薄峤急得不行,忙敲门:“小止,小止!”
宋羽河将东西吐了个干净,洗了一把脸才打开门,病怏怏的却还在笑:“没事,我中午喝了点骨头汤,可能太油腻了。”
只是骨头汤而已,一般不会放什么油腥。
两个月前宋羽河还能连吃两桶爆米花,但随着赫拉症越来越严重,他现在只能喝粥和营养液。
还好宋羽河并没有什么口舌之欲,但凡换个人吃那无味的白粥和营养液,肯定受不了。
见他脸色惨白,好像站都站不稳了,薄峤忙扶住他坐好,也不打算出去吃饭了:“我们先去医院吧。”
宋羽河抱着薄峤的腰,摇着头闷闷地说:“医院只会让我吃药,白白折腾我。”
他撒了一会娇,把仿生人的模拟数据找出来给薄峤看:“我比那些医生还要清楚自己的情况呢,只是初入第二阶段不太适应而已,等换了药吃一吃适应了就好。”
薄峤皱眉:“这种怎么能适应?”
宋羽河自己心中有数,不想和薄峤争论这个,他扯了扯薄峤的袖子,说:“明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薄峤和他对视半天,无声叹了一口气,抚摸着他的帽子,轻轻地说:“我只想你好好的。”
宋羽河本能想躲开薄峤的手,但见他只是在帽子上摸,强迫自己放松,他装作很苦恼地说:“那这个愿望一时半会可能有点难了。”
薄峤“噗嗤”一笑,说:“那等我研究好靶向药,拿INC给你当生日礼物好吗?”
宋羽河生日才刚过去没多久,听到这个笑个不停:“这个也太珍贵了。”
薄峤挑眉,正要说“不珍贵”,就见宋羽河拉着他的领带让他弯下腰,仰头亲了他一口,笑吟吟地说:“当求婚礼物吧。”
薄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