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岑已故,画像旁边留弟弟的字和祝语,合理。
对上六分。
实锤了。
她就是个傻子。
这画像不会也不是姜岑本人,是弟弟吧?
施晚意转回画像,打开之前对陆一钊道:“无事了,你先回去吧。”
陆一钊一头雾水,听话地退后一步,行礼告辞。
施晚意重新铺展开画像,仔细打量画像。
不像。
还好,没那么傻。
可还是怄得慌。
施晚意终于抬起眼,看向满目担忧的宋婆子,干涩地问:“嬷嬷,您知道姜家二郎吗?”
“跟咱们同坊那个姜家吗?”
施晚意艰难地点头。
宋婆子稍一回忆,“早些年我还见过两次。”
施晚意:“……”
“娘子,您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施晚意深吸一口气,扶额。
她都不想去想,她有多少次有可能发现对方的身份。
也不敢想对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施晚意知道宋婆子担心,低声坦白道:“嬷嬷,今日我见到姜二郎,才发现我养得书生……就是他。”
“什么?!”
宋婆子惊而失色,“您确定吗?有没有可能是您看错了,只是相像而已?”
连老成持重如宋婆子,都能震惊至此,可见这个事情多不可置信。
而施晚意已经震惊过,现下惊不起来了,“他蒙着脸我都能认出来。”
宋婆子失语,这也太荒唐了。
她隐约还记得当年姜家二郎的风采,那真的是满京难有出其右的郎君。
“您怎么就将他认成……寒门书生了呢?”
“他在寺庙里衣着朴素,手上还有茧,我以为做活留下的……他做的风筝您也看见了……”
现下想,神峪寺就在施家和姜家中间,崇仁坊住的都是达官显贵,他会出现在那儿就极可疑。
但当时施晚意真的丝毫没有多想。
而且现下一回想,不止他们初遇有疑点,他回乡祭祖的时间也……
宋婆子不禁叹道:“您这眼光也忒好了。”
施晚意伏在案上,对上画像,想到这是姜二郎的兄长,有些不得劲儿,便推到一边儿去,重新趴。
“娘子,您打算怎么办?”
施晚意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