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没趣,转头就见姐姐昏昏欲睡似的,端了杯茶给她,奇怪地问:“阿姐,你没休息好吗?”
施春浓接过茶杯,一口喝下,递还到她手中,道:“这几日有些累。”
施晚意想歪,半蹲在她旁边,眼睛亮晶晶地小声问:“姐夫这么缠人吗?”
施春浓皱眉没反应过来,“什么?”
施晚意挤眉弄眼,不让陆姝听到,“阿姐去哪儿,姐夫都去接你,肯定要同寝吧?”
施春浓:“……”
她没反驳!
施晚意把着扶手,又凑近了些,笑容暧昧。
施春浓没有露出羞涩之类的情绪,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中间,推开。
施晚意顺着她的力道后仰,忽觉不对。
姐姐这精力,日日教陆姝练武,从没见这般。
施晚意不禁猜测:“阿姐,你……会不会有孕了?”
施春浓惊得坐起,下意识反驳:“你胡说什么。”
陆姝分神看过来,小眼睛里满是好奇。
施晚意瞥她一眼,越想越有可能,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除非不同房,否则难保没有意外,保险起见,我们去医馆瞧瞧吧?”
施春浓沉着脸,坐着不动。
施晚意没打扰她,直接让人备马车。
陆姝一见,追问:“要去哪儿?”
“想吃什么带给你。”
陆姝马上报吃食名儿,一点儿不带客气的。
施晚意答应下来,待到下人来禀报,她便和施春浓前往仁心医馆。
马车上,施春浓神色有些恍惚。
施晚意打量着她,还是没有在不确准的时候说什么。
两刻钟后,两人进入医馆,老苏大夫为施春浓把脉。
姐妹俩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老苏大夫。
经验丰富的大夫,便是月份浅,也能把出一二来。
有些大夫为了避免误诊,都会模棱两可地让人过一月再来把脉。
老苏大夫却是仔细诊过后,道:“依老夫多年的行医经验,有七成的把握,夫人是喜脉。”
施春浓闭了闭眼,终于露出懊恼来,像是要咬碎人一样,“方既清……”
施晚意看了老苏大夫一眼,老苏大夫会意地离开。
她才坐在对面,一针见血道:“不同房就绝对不会有怀的可能。阿姐,你以前总在庄子上住,如今虽然在城中待得久,你若是不愿意,姐夫应该也近不得身吧?”
“你根本不知道。”
施春浓咬牙气恼,“方既清那个阴险狡诈的,有时候三绕五绕,等我回过味儿来,衣衫都褪了……”
施晚意脑子里瞬间全都是胡思乱想,咳了一声,才道:“那……可要告诉姐夫?”
施春浓沉默。
施晚意见状,问:“难道阿姐不想要?”
施春浓反问她:“如果是你,会想吗?”
“我的想法,是我的想法。”
施晚意不劝,只点明,“姐夫家的情况,你若是真不想生,没怀好说,怀了……你们双方都有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