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微微拧眉,暗中思量了一番后,狐疑的拧眉道:
“熏香内藏匿的有麝香?还熏香每日进行焚烧,奴婢的母亲懂一些药理,常年跟药材打交道,不可能连麝香的气味都辨别不出来。”
“奴婢怀疑这其中必定有诈,刘美人滑胎小产绝非跟熏香有关,一定还存在旁的诱因,恐怕背后设计之人,无非是拿奴婢的母亲背黑锅罢了。”
初楹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又拧眉问了一句道:
“不知老夫人可知皇宫内的尚仪大人,她好像是皇后身边侍奉的大红人,深受皇后的器重和倚重。”
老夫人李氏微微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我好像记得贵妃娘娘提及了一嘴,当初让你母亲侍奉刘美人这一胎,好像就是这尚仪大人提议的,莫不是你母亲跟这位尚仪大人有什么过节?”
初楹眼眸忽地寒光一闪而过,手里攥着帕子不由紧了紧。
这就对了,之前她曾经进宫领赏的时候,撞见过她同父异母的好妹妹。
后来听她说过,她母亲在后宫内当女官,母亲在信函内也提及过,说她在皇宫内,遇见了当年父亲迎娶的平妻沈清雾。
如今仰仗皇后当了正五品的尚仪大人,只是寥寥数语,并未多言。
恐怕这位尚仪大人从一开始设计让母亲去侍奉刘美人这一胎,步步为营,要的就是母亲的性命。
母亲猝不及防,这才着了她的道。
只是眼下,不易让人知道,母亲跟沈清雾过往的恩怨纠葛。
她猝然拉回纷乱的思绪,随意搪塞了一句道:
“奴婢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母亲的事,还望老夫人多多费心才是,若是无事,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等初楹从老夫人院子内出来之后,门外已然有马车在候着她,夫人温氏多派了一些丫鬟婆子,跟过去别院伺候。
大约耗费了半个时辰后,这才到了一处极其偏僻荒芜的别院。
虽然院子比不上侯府的富丽堂皇,但是好在每日都有人打扫,倒是显得十分干净整洁,只是年久无人居住,略显有些老旧破烂。
旁边的丫鬟碧莲微微皱眉,小声嘟哝了一句道:
“姑娘,您眼下好歹怀了侯爷的子嗣,夫人居然如此苛待于您,让您住这般破破烂烂的院子,这儿还比不上您之前住的院子呢。”
李婆子闻言,撇撇嘴,眼含嘲讽奚落了一句道:
“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卑微的丫鬟罢了,有个遮风挡雨的能住人的地方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按照侯府的规矩,这通房丫鬟只配住一间阴暗狭隘的破屋子,夫人念及她怀了身孕,格外开恩,给她一处院子让她独主已然不错了。”
“初楹姑娘在外头待久了,莫不是这侯府的规矩都忘的一干二净了,也不知道这肚子内揣的是不是侯爷的骨肉,就胆敢故意拿乔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