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盯着他,看他泛红的脸颊和脖子,视线匆匆移开,半晌才说:“唠那个路灯,他们给他起名字叫“眼睛”,每晚路灯亮起来,他们就说眼睛又亮了。”
谢近羽似乎觉得有趣,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太乖了。
喝醉后的谢近羽一改平常的高傲姿态,乖的让人忍不住去保护。
其实谢近羽在平时也很乖,他总用不近人情的话语包装自己,企图把自己武装成坚不可摧的机甲。
谢近羽见季则不再说下去,自己便软乎乎地说:“真好,我也想去看看。”
“我带你去。”
“嗯?”谢近羽睁开眼,一双水汪汪泛着红的眼睛就这样盯着他。
“等我放假。”季则顿了顿,“可能会有点冷,也不干净,菜没那么好吃,晚上睡觉的床很硬,你会不习惯。”
谢近羽认真听着,问:“然后呢?”
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季则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脏跳动很快,声音难得紧张,“我,我会照顾好你。”
谢近羽朝季则伸手。
“什么?”季则问。
“把手伸过来。”谢近羽催促。
季则跟不上醉酒人的思路,只好伸手,试探性地握住。谢近羽的手和外表一样柔软,柔软到不像一个男人的手。
谢近羽握住他的手,上下晃了晃,表情严肃,“那我只好把自己托付季同志了。”
季则还在发懵,谢近羽另只手五指合并,举在眼尾处,竟然是敬了个礼。
一顿饭吃完谢近羽还不想走,抱着空酒瓶说“还没喝够”,他酒量确实不怎么样,季则盯这人不让他喝多,结果才一瓶就醉成这样。
最后强拉着谢近羽走了,谢近羽握住季则的手,起来以后也没松开。
季则试着挣开,竟然得到醉鬼的不满,一双眼睛横过来,语气很差,“你干嘛?”
“你先松开。”
“干嘛松开?”
季则知道不能和醉鬼讲道理,但眼下已经有人看过来了,季则好声好气道:“两个男的牵在一起不好。”
谢近羽皱眉,“你歧视?”
季则被堵得说不出话,有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