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余舒苗亦是想到了这层。
白宸补上一句,断了她的念头:“但她尚未入魔。”
余舒苗发了会儿呆,愣愣地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白宸一时沉默不语。
余舒苗忽地又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那股席卷而来的复杂情感。
喜悦、痛苦、憎恨。
她感到害怕,但头没像上次那样痛了,强装镇定地听他缓缓开口说话。
“我和你以前有过一面之缘。”白宸打量着她的脸色,没看出有哪里与平时不同,有些失望。
余舒苗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幼时救下一只白狐的那次:“原来你是来报恩的。”
白宸又是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欲要离开,转身跃入附近草木丛中时丢下一句话。
“你以前救的白狐是阿离,别认错了。”
余舒苗直接怔住了。
怎么会是他?
居然是他!
她的脑袋里像是被塞了团乱麻,根本无法理清思绪。
一道清亮的质问声从湖上廊桥的方向传来,刺入耳中。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第11章落水
余舒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紧,侧头看去,就见叶绯正朝自己走来。
不知道她在廊桥上待了多久。
最主要是不知道她将这一人一狐之间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没和谁啊。”白宸早就离开了,余舒苗想着叶绯没抓到现行,就硬着头皮装不知情。
叶绯嗤笑道:“少骗人了,我分明看见有只狐狸。”
“哦,那是我养的。”余舒苗迅速找了个借口,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扯谎,“怎么,这么大个令狐府,连只宠物都不让养吗?”
叶绯不信她的话:“我看不是狐狸,是狐妖吧?”
余舒苗挑了挑眉,朝她伸出手道:“证据呢?”
“我亲眼所见,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据。”叶绯想拍开她的手,却没打到。
余舒苗在她行动之前就缩回了手,故意道:“哦,你说看见就看见了?官府查案还讲究个证据齐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