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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浑身都是灵魂与身体被撕扯着的那种痛。
余舒苗心口发凉,几乎晕死过去。
可吕晓含似乎是预先对她施加过某种术法,如此剧烈的疼痛只能让她的意识更清醒。
清醒地承受着无尽的折磨与痛苦。
余舒苗尝试着让自己的思绪游离出体,这样似乎能感觉好受些。
她不自觉地想到被令狐家骗去而遭到侵害的莲予,如今完全能体会那种感受了。
痛,却还活着。
死不了,也不能死。
但吕晓含最终并未将那枚蚀魂钉打进她的心脏。
“你的命还得留给他呢。”她冷笑一声,将长钉收了起来,“真不知你有哪里好的,呵,纯阴之体?也没什么特别的吧,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她的话传入余舒苗耳中,却因疼痛无法反驳。
“论相貌,论身材,我哪里输给你了?”吕晓含阴恻恻地说道,“为何都只关注着你?”
余舒苗身上阵阵发寒,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传入耳中的话语声也变得模糊起来,听不真切。
“罢了,反正这蚀魂钉打入体内,魂魄被抽离是迟早的事。”吕晓含在石床上坐下,也不再看她,只盯着通往这层的阶梯口,似是在等着谁来。
应该是凤砚深。
余舒苗痛得打颤,倔强地咬紧牙关不吭一声,也不知要捱到何时。
那石床上刻有作用不明的奇怪纹路,也仅可能是做装饰用的。她的血从伤处流淌出来,很快就渗满了这些刻纹,看上去她就像是躺在盛开的妖冶红花丛中。
血腥味逐渐浓烈起来。
就在余舒苗不知该如何摆脱困境时,有人出现在了阶梯口。
“你来了。”吕晓含笑意盈盈地起身迎上前去,将剩下的那枚蚀魂钉交到来者手中,“之后就交给你了。”
那人的身形被掩在浓厚的煞气中,余舒苗起初看不清,待他走近后,却让她被惊得愈发清醒起来。
“白宸?”她低喃着发出细碎的质疑声,紧接着就倒抽一口凉气。
被蚀魂钉钉住的四肢实在是太痛了。
方才因意识游离而稍稍减轻的痛感尽数回笼。
余舒苗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端倪:“不对,你不是白宸。”
若是被煞气控制的白宸,她应该是能感觉到那种特殊的憎恨情绪的。
如果是别人,虽说不像她对白宸那样能直接感知到,但或多或少总会流露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