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他看这张呀!”
白翌指着一张照片:“这是我五岁的时候,我弟刚出生几个月,我妈让我看着点儿他——”
照片上的白翌奶呼呼圆溜溜的像个汤圆,嘴里含着根棒棒糖,脸上寡然没有一点情绪,手里倒提着的是……
他弟的一条腿。
他手里的婴儿大头朝下哭得满脸通红,凄惨的哭声快要从照片里隔着时空传进耳朵里来。
“我妈说我那时候嫌他哭的吵,要往垃圾桶里扔。后来我弟青春期长个子的时候,长得太快,导致有一阵儿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我爸妈都在还拿这说事儿,怪我小时候拎的。”
景天跟着大笑:“说不定真有这个原因。”
“你还胳膊肘往外拐了!”白翌不乐意地嚷
“这算外吗?”景天挑了白昱一眼:“都是一家人。”
“对吧!”白昱见有人向着自己:“打一出生就欺负我!”
“本来就是。”白翌嘁地翻了白眼:“咱爸说了,当初决定把你生下来就是怕我孤单,生来给我玩儿的。”
“有这样当哥的吗!”白昱哭唧唧假摔到景天怀里:“景哥,你看他啊——”
景天略显无措地把白昱抱住。
他发誓这是他这大半辈子第一次抱一个alpha。
白翌看了眼手机屏幕:“不跟你们闹了。我去趟卫生间,该跑行程了。”
“这么快?”白应彩看了看时间:“那你今天结束以后别回家了,来酒店跟我们住。”
“行!”白翌挥挥手说:“爸,妈,等我过两年换个大点的房子,你们直接来我家就好。”
白翌前脚刚进了卫生间,白应彩就给儿子使了个眼神。白昱的耳朵一抖,从景天怀里弹起来,揉着脖子喊:“嘶……妈,我这耳朵不舒服,你能不能过来给我看看!”
“就你事儿多。”白应彩把相册放下:“小天,你先自己看着啊,我去弄弄那孩子。”
说完推着白昱进了套间的卧室。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景天略显茫然地把相册扣上,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的时候,韩守成起身坐到了他身边。
“你抽烟吗?”
“不了叔,”景天立刻说:“戒掉了。”
“那就好,我也不抽,只是不知道找什么话来开口。”
“您说。”
“也没什么好说的啦。”韩守成笑了笑,眼神漫漫看向桌面:“你的大体情况呢,小翌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和我们都说过了。估计是怕你尴尬,不好开口,毕竟不是什么能够轻松说出口的经历。”
景天的胸口一刺:“我明白,也理解您的心情——”
“诶别别别,我们可没有什么嫌弃的意思啊!”韩守成摆手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无论生活的环境如何,但最后成长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完全取决于自己的意志。”
他舒一口气,再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叔知道你能够走到今天是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很了不起。”
景天的手脚有些发麻,喉咙处有什么不知名的情感在滚动,混合着心酸和感动的滋味让他难以启齿,生咽了口水,发声的部位在打颤:
“您不会,觉得我不配吗。或是担心万一心理伤会有不同于普通人的缺陷,还有我……”
我爸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