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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谢韵之过去的学生生涯里只存在过有好感的女性,暧昧不清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总是感觉差点什么迟迟不走出最后一步,结果就是圣诞舞会的时候姑娘们转投其他人的怀抱,他该开组会开组会,该拍摄就拍摄,没有一点要因为姑娘们的离去而失落伤心的样子,像个生命里只有当导演这一个目标的人。
他在事业上的付出多过他在感情上的专注,也因此他其实没有那种所谓的艺术家的浪漫,更不用说在接手Venus之后他的思维模式已经完全变成了商人。
他看不到的东西他就直说看不到,严谨得好像在评估项目风险。
燕澜安静地转开脸,留一只通红的耳朵给他,惹得谢韵之总忍不住偏头看。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有些太复杂了,一个倔强地记着另一个早已忘记的初见,说是恩情但其实情根深种。另一个则是从被告知自己忘记了一件还挺重要的事情开始就被推着走,然后在一个以为是梦的夜晚后,猝不及防地开始接受自己其实一直被眼前这个像冰雪一样的哑巴美人喜欢的事实。
这换做是谁都没法不在意。
燕澜生得太好看,他的美是同性都不会拒绝的,加之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气质,谢韵之在感到好奇的同时心里也在不舍。
归根结底就是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切实地占有过燕澜,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把燕澜当做是自己的了,这种潜意识里的认知也让他无意识地警惕燕澜会像那些圣诞晚会时转投他人怀抱的姑娘们,怕自己还没有想好燕澜就让别人给抢走了。
谢韵之默默看了会儿燕澜红红的耳朵,道:“我的工作虽然忙,但是回复短信的时间还是有的。”
燕澜头也不回地点点头。
“明天有课吗?”
燕澜摇头。
谢韵之盯着他脖子后白皙的皮肤看,“如果我明天有时间带天天回家,你愿意一起去吗?”
燕澜闻言一怔,惊讶地回头看着他:这不好吧,我怎么能和你们一起去?
“没关系,只有我和天天的话,他应该不自在和我独处,你如果在旁边,气氛应该会缓和一点,我也不想他更讨厌我。”
燕澜轻轻叹息了一声:你对他明明可以更温柔一些,可是你却总是用一种还在上班的表情对着他,他只是一个孩子,会害怕的。
“上班的表情?”
燕澜点头:很严肃,你严肃了他就严肃,天天自尊心很强,他就算心里愿意亲近你,看到你这么严肃,他就觉得你不愿意被他亲近,那他就一定不会亲近你。我给他上过那么多天的课,为了让天天可以认真地对待学习,我从不在上课时间和他表现太过亲近,但是后来我陪他拼乐高,我抱着他,我把他当成一个需要我疼爱的孩子,他就会把我也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