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安室透扔到了沙发上,这个坏人居然还很有良心的给她找了一块柔软的地方让她躺着。
即使如此,涉谷雪尧还是觉得非常不舒服。
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结扣,涉谷雪尧的手骨都快要被折断了。
太疼了。
这种疼痛感已经不完全是被勒住的感觉,而是一种被刺痛的扎痛。
安室透坐在她的对面,以一种阴晴不定的目光打量着涉谷雪尧。
涉谷雪尧总觉得自己仿佛被放在一汪紫灰色的滚水之中,被翻来覆去的蒸腾着,她的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安室透知道,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当然了,她见到自己的时候,安室透被贝尔摩德易容成了一个老爷爷的模样,在执行获取司烊集团董事长情报的任务途中。
那是在沙滩第一次见面的第二天。
安室透完美诠释着一个老态龙钟人家的疲倦感和年迈,站在司烊集团旗下的阳光养老院大门口,看着涉谷雪尧带领着一群小豆丁乘着阳光而来。
她站在最前面,笑容满面的跟身后的孩子们科普要如何让养老院里的老人家们开心。
但是她不知道,这家养老院是打着慈善的名义苛待老人、揽钱的场所。而他的任务,就是获取这方面的资料提供给组织,让组织借此勒索司烊集团董事长一大笔金钱。
“老人家,您怎么称呼呀?”她双手撑在腹部、附身笑着询问着安室透。
安室透压低了声音,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这个女人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在安室透的面前给他做起了阳光拍拍手的幼稚游戏,真是让他无语又没办法。
她的手再跟他的手对上的时候,掌心柔软而又温暖,还带着刚刚在阳光下的余温。
整个养老院的活动对于孩子们的教育意义就是要尊重老人。
但是对于安室透来说,就是一场非常无聊的被照顾过程,他“被迫”佯装成老人家跟一群吵得要死的小鬼们玩了一下午的幼稚游戏,还必须要装作非常和蔼可亲的样子跟这群孩子们闲谈。
有一个小女孩,拉着他的手稚气的朗声说:“我们真的很喜欢涉谷老师,但是涉谷老师真的太可怜了。她的爸爸妈妈在她高中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她的小姨还偷走了她所有的存款到国外。涉谷老师真的好可怜哦,她一直都教育我们,金钱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有活下去的信念!老爷爷,你也要长命百岁哦!”
安室透尴尬的笑笑:“说的是呢。”
最后,整个敬老活动快结束的时候,还有最后的就餐时间。
涉谷雪尧坐在安室透的旁边,细心的拿起旁边的纸帕掖在安室透的领口,拿着旁边的一只小木勺非常细心的舀起绿豆糯米粥,送到安室透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