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留住涉谷雪尧的性命,是安室透在漫长黑暗中做出的最大胆的行为、也是他觉得最正确的行为。
涉谷雪尧枕着男人的手臂,感受着来自于脉络里的温度。
只要微微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犹如洒金般流淌下来的金发。
他拥有着西方化的发色,亚洲人的五官。
这样的长相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吸睛的对象。
他的筋肉松弛有度,不是健美教练那种过分夸张的体格而是线条非常符合亚洲人审美的流畅线条,涉谷雪尧很喜欢捏他的三角肌位置,那里有一种奇异的特殊弹性。
最重要的是。
每次涉谷雪尧在轻捏的时候,这个身体的主人都会发出一种很有趣的、不太自然的呼吸声。
这种呼吸声就像是某种小动物的轻音抓痒。
他们在同一张床上躺了好几个晚上。
安室透的某个情绪值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而这种爆发在涉谷雪尧无数次挑战一个正常男人需求后,产生了行为力。
他的手,伸进了涉谷雪尧的睡衣。
涉谷雪尧像是被捅到肚子的毛毛虫,蜷缩在一起把他往外推:“下次、下次……”
他伸出手臂环了过来,轻缓地询问和亲吻一同落下。
“你上次也说下次。”
涉谷雪尧脸热如火,在他的拥吻里躲闪,却完全被他抓握住手腕反扣在床板上。
她以一个略微有些羞耻的姿势,被他压身而上。
“你的伤……”涉谷雪尧推不动他,只能闭眸任他揉捏。
盖在他身上的被褥褪去后,涉谷雪尧才看到他没有穿衣服。
涉谷雪尧的嘴角被亲吻的发麻发烫,像是有火撩过又被热水浸泡的酥麻。
她在气息掠夺的窒息中闭目羞愧。
这绝对是预谋已久的阴谋。
他按住她的手,引导性地往自己的身上摸索。
她抚摸过他犹如山峦般的脊背、细腻而又结实的背肌、一路往下。
“啊!”涉谷雪尧触电般收手,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劲儿把他推开。
然后因为感觉到了温热的潮湿,二人不约而同一起低头。
她的腿间有红渍。
他的腹部有红渍。
两个人哑口无言半晌,安室透生着闷气躺回床上。
“真不痛快。”他小声嘟囔。
涉谷雪尧拉着领子往卫生间跑。
怪不得自己最近几天总是情绪波动的厉害,原来是那个来了啊……
她清理好自己之后,出来的时候看到安室透还躺在床上,任由挣开的伤口流血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