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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涉谷雪尧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身上有洗不掉的血腥气。
他的亲吻有些狂热。
牙齿轻咬着她的舌尖。
有点被吮吸的疼、也有点发麻。
就像是要把她整个儿吞咽掉一样用力。
在涉谷雪尧发出呼吸不顺的哼声后,他才渐渐撤去力道,而是改为亲吻脸颊。
涉谷雪尧的大脑在空白中,感觉到了他的情绪。
他在担忧什么?
在担心自己会因为他人对安室透的评价,而产生动摇吗?
他绝对不是一个不自信的家伙,从刚见面的时候就经常说一些大言不惭的话,来彰显自己在某种领域里的绝对控制力。
但是现在,安室透承认自己是在担忧。
她和他完全不是相同的成长环境。
她的父母对她很爱,爱若珍宝。
而他从小就是独行的幽魂,从未体验过任何被人关怀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感同身受。
安室透也从未想过有任何人会理解自己,也从不做这样的渴望。
但他却非常希望怀里的这个女人给予他的认同感。
而她,也亦如他的渴望,踮起脚尖蹭了一下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会处理好的对吧?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他放声轻笑:“好。”
“但是不可以再杀人了。”
“好。”
涉谷雪尧拉着他的手,二人十指相握。
她手上的白色面粉蹭到了他的掌心之中,就像是被传递过去的温度。
他麦色的指尖被染成了好笑的颜色。
粉末在他和她的手指尖揉搓,就像是在幼稚园里她会耐心的引导孩子如何写字那样、教他如何制作炸鱼排。
油渍渍的热浪,把鱼排变成了金黄色。
涉谷雪尧拉着他的手在水里冲洗,凉飕飕的水把淀粉洗掉之后露出二人原本的肤色。
“你知道吗?幼稚园里的其他老师们都说我变了。”
“以前的我,不管是面对谁的时候都很少会有反驳和为了不平等待遇而发声。”
“那个时候,我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太想跟别人起冲突来耽误自己做别的事的时间。”
“园长离开的时候也在担心这一点,怕我脾气太好管不住其他老师。但是石野老师走了之后,他们都说我变了。变得开始逐渐掌握话语权、能够领导这个幼稚园的运作。”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这可能都是你的功劳。”
安室透不自觉的笑,期待着涉谷雪尧接下来的话。
涉谷雪尧微微抿唇,感受着他停留在唇角的温度和触感、回味他的舌尖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