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把塑料袋放在门口,朝着涉谷雪尧走过来,轻轻抚平她的眼泪。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亲吻着她颤抖潮湿的眼角,然后顺着往下亲吻她颤抖无言的嘴唇。
他的味道还和三年前一样。
只不过在他的身上,多了一些风萧苦涩。
“我很思念你。”他说。
这三年的每一天。
他隔着2500公里、一条汪洋大海,无数次的遥望这个国度。
因为有她在这里。
所以他回到了这个自己曾厌恶至极的土地,拥抱她,亲吻她。
她也以热烈的亲吻回应,告诉他。
“透,我也好想你。”
他品尝着她的温度、舌尖钻入她的唇齿,席卷着她犹如哭泣般的呜咽,拥抱着她被雨淋湿有些冰凉的身体。然后,让她看到自己的伤疤和不堪。
“这是怎么弄得?”涉谷雪尧抚摸着他眉脚伤疤,看着他从中间断开一截的眉尾,觉得他就像是幼稚园里调皮的孩子,朝着自己露出委屈的表情。
“和那个家伙打了一架,然后回来的。”
“那个家伙?”涉谷雪尧脸上还挂着眼泪,但还是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啊,就是那个该死的FBI,留着娘娘腔卷刘海的那个。”
涉谷雪尧想起来了。
应该是三年前那几位FBI的里的那位,曾单独和涉谷雪尧沟通的先生。
虽然不知道他这三年里面在美国经历了什么,但是他所处的那个组织,在三年前就已经拔除了在日本的势力。
这也是安室透当初和FBI合作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先处理在日本的组织势力。
在这些年里,他和美国联邦情报局的人一起处理了很多分布在各国的组织成员。
时间很长。
用了三年。
“我本来以为最多一年就可以解决的,但是没想到组织的势力范围如此之广。”安室透环着她的身体,把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说道。“我必须要保证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组织成员全部消失,才敢回来见你。”
他在组织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对于组织里面的很多事情非常了解,对于组织的行事作风也非常了解。
乌鸦是报复心最强烈的一种鸟类。
如果不完全连根拔除的话,一定后患无穷。
他不能让涉谷雪尧涉险,所以就必须要保证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只乌鸦的存活。
涉谷雪尧半坐起来,她看着他仔仔细细的不放过任何角落。
这种视线让安室透感觉到了一种温情的柔和,他恣意的在这种眼神中舒展自己的骨骼,就像是沐浴着阳光的爱琴海里畅游。
“你……还会走吗?”涉谷雪尧问。
安室透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像少年版灿烂的笑容,犹如撕开雨幕的阳光。他扣着涉谷雪尧的手指,从她的指尖开始亲吻到手背,然后抬眸犹如饱食之后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