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说的好听,坐的更稳当。
钱盛嫣含笑重新坐下,第一次发现这位福晋还挺有两下次。
一口一个“赏赐”,若她真是个恃宠而骄自得意满的,现在就被连削代打的想起自己的身份,对着福晋再生不出一点不敬。
乌拉那拉氏呷了口茶,笑道:“说了这般多,有件事,我还是要说你几句。”
“奴婢请福晋训。”钱盛嫣只得再站起来。
“年侧福晋为皇上指婚,王爷明媒正娶的侧福晋,她千里迢迢跟去热河,也是为着能服侍王爷……”乌拉那拉氏一顿,钱盛嫣马上低头道:“是,奴婢也常劝着王爷,该全了年侧福晋一片情意。”
“你是个好的,本福晋一直知道。”乌拉那拉氏叹道,“王爷性子有些拧,这一年也多亏你在身边劝着。”
“奴婢不敢。”钱盛嫣赶紧道。
乌拉那拉氏笑开:“还是这般懂事。”她又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与你说那些虚的,你劝劝王爷,年侧福晋……若能有子,也是好事。”
这次钱盛嫣却没应,只低着头站在那里,绞着手指没有搭话。
“怎么?你不愿?”乌拉那拉氏语气一下子严厉起来。
钱盛嫣赶紧道:“并非奴婢不愿,只是……王爷也不一定听……”
“你且劝着,听与不听,便不是你该管的了。”乌拉那拉氏装了这半天,也有些累了,她起身往外走,同时问钱盛嫣,“你住在万方天和?”
“昨晚桃花坞没收拾出来,奴婢暂住后殿,这就准备过去了。”钱盛嫣低头道。
乌拉那拉氏笑了一声:“那一起吧?对了,弘历呢?”
“约莫是出去玩了。”钱盛嫣笑道,“怎么不见五阿哥?”
乌拉那拉氏也笑:“应是回月地云居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钱盛嫣始终落后乌拉那拉氏半步,跟在她身后。
谁知道刚走出万方安和,就见胤禛大步走了回来。
乌拉那拉氏眼睛一亮,又是一暗,她强撑起一个笑,屈膝道:“王爷回来了。”
“嗯。”胤禛看她一眼,难得说了句软和话,“这一年你辛苦了。”
“王爷……”乌拉那拉氏险些失态,她抓紧吴嬷嬷的手,笑道,“都是臣妾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