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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地在脑中找到关于面前几人的记忆,沈屏抬眸,“你们比沈长钰先入门,如今却甘为其下,倒是一如既往地豁达!”
眼前几人倏忽变了脸色。
沈屏的话直接戳到了他们的肺管子。这几人同为南逢长老的弟子,比沈长钰要早几年入门,虽天赋稍逊,但也算努力上进,奈何自从沈长钰做了南逢长老的关门弟子后,他们受尽师尊薄待,但凡修炼的丹药法器,每每都是沈长钰挑过之后才给他们。
就是下山历练时,南逢也时常偏心得厉害,明晃晃地将所有心血都付诸于沈长钰一人身上。
这样被一个废物指出来,几人又怒又恨,刚要开口,沈屏的目光却掠过他们,看向某一处。
几人顺着沈屏的视线转头,就见沈长钰站在不远处,眸色晦暗,看不清喜怒。
“擅闯内门,挑拨离间,父亲当初就是这样教你的?”风清门内门弟子服乃青色,同样的颈边勾着银线咒文,腰系青玉,比起那几人来,沈长钰格外清霜俊逸。
不过,让沈屏在意的不是他的话,而是对方的眼神。
不含杀意,没有恼怒,而是蕴着一点微不可查的阴郁。
沈屏不动声色,心中却闪过不少东西。
修真界家族中嫡庶有别,记忆中的沈长钰出现不多,在入风清门前,沈长钰曾主动见过他一次,那一次他疏离又冷漠,只警告他要安分。
除此之外,沈屏似乎都只是在宗门外寥寥见过他几面,不过尽是背影居多。
辨不清沈长钰的态度,沈屏心念电转,忽然颓丧一笑,“父亲叫我与兄长相互照拂,不过看来是不必了,兄长似乎也并不需要。”
他声音越来越低,“总归,我只是一个废物而已,哪有照拂兄长的资格呢……”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有些粗糙的小盒子,摩挲了下,垂着眼,“今日是兄长的生辰,本想着送这个给你,但……你应当也不喜欢,”他慢慢转身,那一瞬间双肩像是塌了下,本就带了伤的身影看着越发瘦削。
一步,两步……六步……
“行云。”
沈长钰开口唤住他。
“行云”是沈屏的字。
沈屏没有立刻回头,但脚步是停下了。
其余的人看着这兄弟二人的反应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先前也不见沈长钰对沈屏多在意,怎的现在倒像是关切的神色。
正是好奇的时候,沈长钰却是看向几人,“二师兄,三师兄,六师兄,师弟与行云有些事情要问一问,你们……”话里的驱逐之意太过明显,几人哪里不懂,当即遂了他的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