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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沨和蓝玉自然不会也遣他走,不过淮渊却是借机挖苦,“你倒是脸皮不够薄,前脚将最出色的新弟子给打了,后脚又跑来这里,是嫌今日出的风头不够吗?还拖累蓝玉尘沨也跟着遭人议论。”
从方才沈屏出现引得众人议论纷纷时他就更不满了,这会儿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明嘲暗讽的机会。
不过他开口却没引来沈屏多少反应。
沈屏老神在在,看着高台上比试的弟子,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尘沨蓝玉唠,“这个天赋倒是不错,就是根基不稳,以后还得多教导教导。”
“还有那个……出招有些阴损了,不过他年纪尚小,现在还有挽救一下的机会。”
“那个分明就是选错了修炼的功法,他灵根属火,怎么尽是旁的……”
话还没说完,淮渊就斥道:“你目空一切,究竟有没有将风清门放在眼里!”
沈屏被淮渊恼羞成怒的反应弄得一脸莫名:“大师兄这是哪里的话,我既是风清门弟子,自然是将宗门放在心里的,这不……那边将人安抚住了,不就立刻跑来与师兄们一起看新弟子比试吗?”
他不温不火,却是一字一句毫无被淮渊斥责的忐忑或是害怕,蓝玉和尘沨对视一眼,心知再这么下去,大师兄就要被气死了。
所以由蓝玉开口递台阶,“师兄你想岔了,沈师弟也是心系此事,才会不顾外边的风言风语来这里,他这样坦然出现,才是叫诸人明白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都是假的,否则他今日与新弟子起了冲突,再不见踪影,你说外边又会传出些什么来!”
淮渊犹想辩驳,但是蓝玉和尘沨交换了个眼神,然后不动声色将淮渊拽到另一处去,原地只剩下尘沨和沈屏。
见此,沈屏也是弯了弯嘴角,揶揄道:“看来只有蓝玉师兄能治他……”
“淮渊自小极听蓝玉的话,他顽劣的时候有时连掌门都没法子,最后都是蓝玉去安抚,每每不多时就能将毛顺好了,时日久了,掌门索性什么事都让蓝玉看着淮渊去做。”
说着尘沨看向沈屏:“也就蓝玉的话能唬人,不过我的确有些好奇,你为何没回无望峰?这里风言风语总归听了不舒服。”
沈屏一僵,最后扯出一点苦笑来,“我将师尊的木匣子打开了……”
他挠了挠手心,“他在匣子上下了禁制,我一打开他肯定知道了,而且我还……”
沈屏突然顿住,尘沨好奇看他,“你还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又一时脑抽做了点坏事,”沈屏略过自己留了副谢疏的画没说,“反正这几日我是不打算回去了,等师尊那边把该忘的都忘了,我再回去。”
沈屏摆明就是一副鸵鸟心态,尘沨好笑之余不免觉得沈屏近来有些变化,心里这么想着,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你近来心情不错?”除了掐人脖子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