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门已经势弱如斯,他只有一个目的,在今日护佑门内弟子无恙即可。
至于别的,端看天命站在哪一边。
若说之前尘沨的回护让一些宗门生出些犹疑,那么现在白澄的态度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诸人,眼前这个一身是血的人是死是活他都不理会。
于是,离沈屏最近的人便开始发难了。
“诸位,这沈屏先是与魔修沆瀣一气,再是窃掠各宗灵石,如今更是残害各宗弟子,恶迹斑斑,若无重惩,难消各宗心头之恨!”
“杨掌门说得对,此子天性弑杀,如若放过,难抚死者怨灵!”
“不仅如此,他与魔修暗通款曲,今日若不能从他口中逼出魔尊下落,他日修真界依旧难有安稳。”
“对,沈屏其人已经插翅难逃,仅是杀了他也没什么用……”
“插翅难逃?”沈屏忽然嗤笑,他撕了一片衣角,慢条斯理地裹住手腕上的伤口,好似不甚在意的说道,“你们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他语气极轻,嘴角带笑,“看时候还早,不如让我给你们讲个小故事。”
“住嘴,你又想耍什么手段?!”
沈屏全然不在意,扭头朝着霍刀的方向看了眼,“宋渟,既然他们都离死也不远了,不如叫他们活个明白?”
“沈屏!”霍刀自觉不对,开口便呵斥,想要挡住他继续说下去,却不料身后一直隐着的人慢慢走出来,越过他,与沈屏视线对上,“师兄,你在拖延时间。”
“被你发现了……”沈屏将多余的那一截布咬开,一只手打了个结,“不过我觉得你也不差这一点时间,总归阿疏还没来,好戏尚不能开场,不是么?”
“哈哈,师兄果然明察秋毫,”宋渟侧头看霍刀一眼,“莫急,你要的我会给你。”
霍刀话到嘴边看到宋渟的神色还是没有说出口,站在一旁不动了。
三人的所有的反应看在各大宗门眼中,一个个都面露疑惑,“那个人是谁?为何霍掌门对他十分恭敬?”
“看上去沈屏与那人认识,可是为何对方要唤他师兄?”
“对啊,还有沈屏口中的「阿疏」是谁?难道除他以外还有什么人也参与了此事?”
诸人有太多的疑惑,但是却无从得知。
“从何时开始讲呢?”沈屏一边擦着手上脸上的血,一边道,“便从霍掌门修为大涨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