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默然,忽然不知道如何继续话题。
在沈屏看来,如谌妄这样的人,应当是断情绝爱,一心修无情道的。
尤其他挖掘出记忆中的那些有关谌妄的谣言,大多数都是对于他修为天赋的褒赞。
可是如今这个人却站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情伤未愈。
沈屏一边觉得意外一边又忍不住想这个人是不是在诓他。
沈屏的怀疑难以掩饰,谌妄却不欲多说,他将法阵散了,带着沈屏就要离开,却在这时,外面纷乱的人群突然打开一条口子,自后边出来一个走路虎虎生风的人。
“二位在我梁府来去自如,就这样匆匆离开是否有失礼数?”
“倒也谈不上来去自如,毕竟我方才险些做了恶兽口中之物……”沈屏认真道。
梁俞:“……”
梁俞得了消息就匆匆赶来,原本质问的架势在看到沈屏二人时便气短了一截,“我梁某人自知与你二人无冤无仇,小儿梁蓟更只是醉酒发了癔症,却不知你们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不仅将我儿残害,竟然连尸体都遍寻不到……”
梁俞是这府中主人,昨日那酒鬼则是他独子梁蓟。他穿着富贵,修为虽然不高,但是也非酒囊饭袋。
一开口就是污蔑人的大锅扣下来,沈屏不快,“平白污蔑人也得讲证据,我一个瞎子,可杀不了你那强壮跋扈的儿子。”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人便立刻站出来反驳:“你休要狡辩,我家公子自与你起过冲突之后便不见踪影,除了你还会有谁!而且你是瞎子,你旁边那个可不是!”
“可笑!”沈屏声音渐冷,“与我有过冲突的多了,倘若如你们所说,那岂不是死了人的都要来找我索命?”
“巧言善辩!”梁俞冷哼。
“夸得在理。”沈屏微笑,这一下更气得梁俞诸人吹胡子瞪眼,“你这……”
“这就生气了?”沈屏阴阳怪气道,“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翻,我可是被污蔑杀人了。”
“不过,好在我心胸宽广,我旁边这位又修为高深,倒是能告诉你们那梁公子在何处。”
此言一出,诸人都朝他看来。
沈屏勾唇,“那梁公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都未仔细找找,就说人不见了,还急匆匆找我来偿命,真是蛮不讲理。”
“你胡说!这里哪有我们家公子!”
“西南角有人快要没命了,再不去瞧瞧,大概只能收尸了……”沈屏声音幽幽道。
“西南角,那里是……”诸人有些犹豫,梁俞往那手下人看去,“那里没有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