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说呢?”
姚广孝一脚把球给踢了回去。
徐钦吃惊不小,一时间怔愣住了。
妖僧这一生跟朱棣关系紧密,他们诉求点高度一致,彼此坦诚不隐瞒。
来之前他一定得到朱棣允诺,这才敢揭开面纱。
“大师,这么说来陛下想借晚辈之手,继续打击靖难新贵们的嚣张气焰啰?”
徐钦干脆利落,也是推开窗子说亮话。
“聪明。”
姚广孝点头称是,“现在,靖难新贵们准备对建文降将们进行秋后算账,这对于永乐元年,无疑是个不好的兆头。”
“无论是建文旧臣还是降将,他们的背后是江淮士子们的灼灼目光,他们密切关注着新朝的一举一动。”
“秋后算老账、旧账,这是朝廷丧失信用的一种表现,说明当今天子,并没有海纳百川的胸襟。”
“这种印象一旦成为现实,士子们仅存的希望落空,天下就会大乱。”
“所以,这种苗头要坚决予以扼杀。”
不用徐钦细想,姚广孝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
“大师是否让晚辈从这次江防军与兀良哈冲突事件中入手,慢慢揭开靖难新贵的遮羞布?”
“正是。”
姚广孝点头道:
“打击靖难新贵的同时,可将盛庸他们悄悄归入太子这边来。”
听得出,这是妖僧的一石二鸟。
只不过另外一个鸟,是妖僧自己附加上去的。
并不是朱棣的本意。
宫廷斗争,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博弈。
“大师,这些晚辈可以去做,可陛下有时候奖罚不明,刚才无端扣罚了我半年俸禄,这日子真就没法过下去了呀。”
他不装了。
这小子有意思,不光能耍无赖,而且还是个财迷。
没等姚广孝回答,徐钦又直挺挺躺回床上,哼道:
“晚辈不行了,现在我病得更重,还请大师回去复命吧。”
姚广孝耳闻目睹眼前这一切,气得牛鼻子都歪了。
“徐大公子,贫僧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奉劝你一句,做什么事一定要懂分寸,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