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啊!
徐钦闻言目光一沉。
他人高马大,抬手一把将李蕴山的脖颈给卡住了,厉声道:
“你这个乱臣贼子,竟敢胡言乱语,本公子现在就废了你。”
喉咙被扼住,李蕴山只感觉呼吸困难。
他没有反抗或挣扎,巴不得徐钦用点力,自己便一了百了。
免得牵涉到更多的人,尤其是连累到家人。
看着脸色逐渐呈紫青色的李蕴山,徐妙云明白,自己不宜随意处死一位三品大臣。
但可以惩戒。
她冷漠地摆了摆手,“钦儿,放开他。”
徐钦一松手,李蕴山像一堆烂泥似的瘫倒在地。
他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抚摸,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苟延残喘。
“李蕴山,抬起头来。”
燕王妃冷冰冰的话语,传入他的耳朵。
缓过劲来之后的李蕴山,翻着死鱼般的眼珠子,慢慢抬头看向燕王妃。
“你听好了,本宫没功夫去理会朝堂之事,什么党争宫斗,这些都是皇帝陛下和大臣们的事,我现在关心的是徐氏一族的安危,了结魏国公徐辉祖的个人恩怨。”
“而你,一个刑部右侍郎,三品朝官,竟敢对一品国公爷动刑?”
“你是掌管律法、刑罚的刑部高官,刑部第三号人物,你应该知道,但凡正三品以上臣子的抓捕,审讯等,必须奉圣旨明诏,方可执行。”
“你可有圣旨明诏?”
“没有吧,这就叫无法无天。”
徐妙云这番严厉训斥,振振有词。
每一个字如同雷霆奔袭,回响在这阴暗逼仄的天牢之内。
李蕴山惊愕得张大着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没想到燕王妃居然有如此才华,运用朝廷律法,论述清晰。
他真的自叹弗如。
面对如此明察秋毫的燕王妃,自己的一切辩解,都已显得苍白无力。
“李蕴山,你现在认罪吗?”徐妙运冷哼道。
正当李蕴山垂头丧气准备坦白交代时,昏暗的廊道上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走近一瞧,来者是身着红色飞鱼朝服的纪纲。
话说刚才,纪纲接到狱吏禀报,说是燕王妃突然驾临刑部天牢。
什么?
他惊愕之余,立马想到徐辉祖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