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晚:“这位郎中的底细不明,若是贸然给了他银子,万一他就此敲诈勒索,亦或者为了银子乱说一通就麻烦了。剩下的银子等摸清他的底细,或者事成之后再给他。”
黄嬷嬷眼神游离:“哦。”
她刚刚着实紧张,姑娘的钱都让她拿去下注了,十两银子她可拿不出来。
“画像中的郎中和稳婆还要继续查。”
意晚道。
这两个人才是关键的证人,刚刚见的那位郎中只能算是辅证,没有特别确凿的证据。
看诊的记录别人可以硬说成伪造的,而且乔氏没在上面留真实姓名,即便记录是真的,也不足以证明那个不足月的早产儿是自己。
黄嬷嬷:“其实,这个也算是一个证据吧?老夫人那么讨厌孙姨娘,在得知莹姑娘是夫人的女儿时,肯定很愤怒。说不定只用这一点,不用其他证据就可以呢?”
意晚:“万万不可。从乔婉莹被送去选太子妃来看,老夫人和侯爷重权,一个是他们从小培养大的姑娘,一个是我,我不知他们会选择谁。我不敢赌,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眼下绝不能说出来。”
这也是她不告诉侯府而选择太傅府的原因。
黄嬷嬷急得不行,提出来一种可能:“万一一直找不着确凿的证据怎么办?”
这个问题意晚想过。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很有可能找不着确凿的证据了。
“如果真的找不着,那就等乔婉莹落选之后再揭露出来。”
这样胜率会高一些。
黄嬷嬷琢磨了一下,眼底流露出来欣喜之色。
对啊,如果莹姑娘无法成为太子妃,老夫人和侯爷就不会那般重视她了。
当意晚想约陈伯鉴出来时,意亭突然回府了。
是了,马上要会试了。
意晚最近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而陈大公子今年也要参加会试。
会试是大事,耽误不得,此事只能暂时搁浅了。
没过多久春闱开始了,转眼间花朝节也到了。
意晚如今已经没心思去应付乔氏和意晴,在面对这二人时,她选择沉默寡言,没人问起时,一个字也不多说。
因为意亭去参加春闱,乔氏兴致也不太高,唯独意晴对于即将参加的宴会非常兴奋。
到了地方,意晴和意晚随乔氏去给长公主见礼,之后意晴便去找乔婉莹了。
乔氏也去寻各家的贵妇。
意晚自己寻了个小亭子坐下。
长公主别苑的风景格外好。如今是二月份,天气还有冷。这里却是百花盛开,看起来更像是夏日。
花香,景美,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意晚以为花朝节只有姑娘们会来,没想到年轻男子亦有不少。
她正跟紫叶介绍着这些花的品种,一主一仆来到了亭子里。
意晚站起身来,双方互相见礼。
“冯姑娘。”
“云姑娘。”
冯乐柔今日穿了粉色的短袄,亮眼的是她下身的裙子。在阴暗处裙子看起来像淡粉色的,而在阳光的照耀下却变得五颜六色,甚是打眼。
不过,更吸引意晚的却是她上身的短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