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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这点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他缠了我很久,到后来竟然直接找到了我家门口,还用了各种方法来威胁我,折磨我的精神,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如果我不这么做,我还是要死——我还是要死的啊!反正我也是杀人犯!怎么都要死!”
说到后来,藤井俊彦发出了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哀鸣。
绝望如一个高悬在众人头顶的众,在他最后的绝叫中被重重敲打,余音传递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终结这声音的,自然是离他最近的泰斯卡威士忌。
“……稍微安静一点。”他只是简单的,用握着枪的那只手对着这人来了一拳。
藤井俊彦的哀鸣就此终止,但无法停止的是的他低声哽咽。
“……唔,呜呜……”
即便是隔着九曲十八弯的关系,雪莉在这一刻竟然产生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少女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攥紧,她思考着琴酒让她看到这些是为了什么。
——是在恐吓她?
——是想用这种东西控制她?
还有泰斯卡……也对,这才是真正的泰斯卡。
苏格兰更是让自己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不移开视线。
坦率的、一清二楚的看着面前这场剧目,这场也许此时正同时发生在组织的好些成员身上的剧目。
原来泰斯卡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表情和吃早餐时没什么区别。
泰斯卡如果是一个塞满填充物的玩偶,那此刻就像是拉开玩偶背后的拉链,将里面的玻璃渣、不规整的絮状物一起掏出来坦露在太阳底下的时刻。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一个只有“柔软”的玩偶。
诸伏景光觉得明明自己早就知道这点,也以为自己早就清楚的理解了这点。
但此刻还是有种手掌中被人送进了玻璃碎渣的感觉,那是一种微小的、即使握拳也不会弄伤手的刺痛。
尽管很微弱,但这种不适感依然存在那里,让人感觉不自在。
一问一答的环节依然在持续进行着。
好消息是,藤井俊彦的骨头和嘴巴一样软,他也许是自暴自弃了,几乎没用什么手段他就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