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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拾起毛巾,将泰斯卡肩头扎着的头发也包裹着,然后绞在一起拧干,他用手指拂去那些垂落到泰斯卡锁骨的水珠。
伴随着这一系列平缓的动作,他让悬在喉间的情绪全部咽入腹中。
泰斯卡主动将自己献祭出来,他乖顺的献出双手、仰起脖子时,简直像等待一只引颈就戮的白鸟。
即便他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心理上有些缺陷的人,但他也是“人”——只要还是人,就会觉得痛苦。
这一切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有心里负担。
那么……自己一旦流露出苦痛的神色,泰斯卡察觉到后也许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反而又陷入新的自责,这种痛苦会在他们中间循环。
降谷零要从根源切断这种循环。
答案很简单,只要他继续做一个完美的“波本”就可以了。
完美的“波本”是不会有多余的慈悲和脆弱的。
波本重新勾起嘴角,问道:“泰斯卡,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我很好,我只是觉得你……”
他重新调整好和泰斯卡之间的距离,然后俯下身来让自己和他平视。
泰斯卡修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翳,降谷零在其中寻找着自己的身影,他看到映在对方瞳中完美无瑕的波本。
“相信我。”他说,“我真的没事。”
泰斯卡迟疑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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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从安全屋出来后,先是去旁边的巷子里燃了支烟。
女士细烟夹在她漂亮的指尖,烟雾如鸣啭的鸟儿一样升腾起来,她一身浅色的西装和这个落败的小巷格格不入,但她浑不在意这些小事。
在最初的两口过后,她便只是用手夹着烟,但不去碰烟嘴了,任由雾气绕着她飘散。
节律的脚步声从巷尾传来,身穿密不透风的纯黑打扮的银发男人,也叼着一支烟走到她对面一侧。
“啊拉——”贝尔摩德先发制人,“专门跑到这里来找我吗?”
“还不是你一直在浪费时间,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