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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车后目光扫过花园小径,看着中间的一片空地,说:“如果来得早些,能在院子里看见玫瑰,可惜全都铲了。”
贝尔摩德怎么知道?
“你之前就来过?”问完,舆水怜觉得这真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贝尔摩德就像是在解释什么,她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发出响声,稍微压过了她说话的声音。
“……是我自己来的。”
舆水怜怔怔地看着贝尔摩德的背影。
贝尔摩德之前私下来见过房子里的人吗?她只是站在外面看吗?
他们进门的位置,是正好能看到那片本该有玫瑰花的区域的。
能看到玫瑰,起码也要是春夏季吧?
几个月前的贝尔摩德来到这里时,是在想什么呢?
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舆水怜想象到的,是贝尔摩德静静站在外面
不明白啊。
……他不明白啊。
“上来吧。”贝尔摩德提醒道:“不想和你的亲生母亲见上一面吗?”
舆水怜曾经所有的关于“要不要和母亲见面”的思考都被一扫而空,这一刻他无比恐惧着走入那扇门。
他看着那灰白的、歪斜的楼梯,要从身体里搜刮每一个角落才能找到勇气来支撑身体运行,步伐变得无与伦比的沉重,就像被人绑上铅块扔进水里,溺水感前所未有的袭来,比在真正的水中还要难受。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不自觉地走到了那房间的门口。
贝尔摩德娴熟的掏出钥匙打开门,这个动作她绝对已经做了不止一次。
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没有人走出来。
里面没有灯光,只有些许自然光,这房子采光不错,看起来很是温馨,适合住人。
他们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房门打开,几个黑衣大汉手持武器看守着这家人。
这家人一家四口,分别是:五十来岁、头发斑白但眼神清明的日本男人。
一头璀璨的金发,保养得不错的外国面孔的四十岁上下的女人。
一个估摸着到舆水怜腰部上面一点的男孩儿,他也有一头金发,想必是遗传母亲。
最后,则是个熟悉的面孔——前几天他和松田阵平救下来的那个被粉丝持刀威胁的女艺人池沼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