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幺儿疑惑地唤他。
“你今日不是十分精神么?你与朕连着两晚不同被。今日可觉得舒服些了?今日也不许同被吗?”
萧弋淡淡问道。他的口吻如同在评判一件极为郑重的大事,而并非是床笫间的私事。
杨幺儿终于觉得不大好意思起来。
她旁的不懂,但这点倒是懂得的。
知晓男女成亲后,做妻子的便应当要给夫君暖被窝的。
“……好呀。”
杨幺儿说着还又点了下头。
萧弋面不改色地挑开她身上的衣结,道:“朕瞧瞧。”
杨幺儿便不设防,真乖乖坐在桌案上,张开双臂,分开腿来,让他脱衣裳瞧。
他勾开她身上的衣裳,露出底下的模样。
脖颈、锁骨周围的红痕已然淡得快要寻不着痕迹了,萧弋的呼吸微微一重,眸色沉沉。他扣住了杨幺儿的手腕,欺身上去,又将先前的印子加得重了些。
随后直起身来,这才觉得瞧着顺眼多了,连带心情都顺多了。
杨幺儿见他不再动作了,便十分好心地难得主动问他:“裙子,也脱么?”
萧弋:“……”
他呼吸一窒,再度变得不正常起来。
他扶住了杨幺儿的腰,将人放倒了下去。
杨幺儿也真乖乖顺着倒下去,躺在了桌案上,一副躺在砧板上任由宰割的姿态。
“凉。”
她说。
萧弋便脱了自己的外裳,然后弯腰俯身,将杨幺儿上半身抱在怀中,二人几乎紧贴到了一块儿,她的脸便贴在他的耳边。
他将自己的衣裳给她垫在身下。
杨幺儿的鼻尖动了动,突地攥紧了萧弋的手,然后仰面打了个喷嚏。
萧弋:“……”
无法,他只好又将人抱起来,重新一件件将衣裳穿好。
这样做了,他还得又返身出去,唤来宫人:“去熬一碗姜汤。”
宫人心下疑惑。
这样快便好了?
兴许是还未来得及做罢。
宫人压下心头那些纷乱的思绪,赶紧转身去熬汤了。
萧弋转身回去,便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他的外裳是黑色,如今还垫在杨幺儿的身下,上头像是渐渐晕开了什么水色……萧弋走近了,俯身一摸,一手血色。
萧弋惊了一跳,淡漠的面孔上陡然多了几丝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