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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的关系,”段昭抓住重点的重复:“我就没必要多说了,但因为拿你当朋友,可以说,”稍顿,他沉声道:“我是打架被开除的。”
虞笙一愣,半张着嘴,没发出声音。
“前一阵省体育局派人来检查,说我服用兴奋剂,罚我禁赛,”他声音压得很低:“当时心情不好,特别烦,那天你在学校看见那个人,他来找我麻烦,我就跟他干上了,后来…”
段昭捏了捏眉心,跳过一些东西:“他那边有一个人被捅伤了,后来,我就被开除了。”
虞笙听出很多疑问:“是你捅伤的人?”
“也不重要,”段昭说:“开不开除我也不能比赛了,结果都一样。”
“禁赛…”虞笙凭借仅有的了解问:“是不是有期限的,过了这个时间,你还能比赛?”
“七年。”段昭敞着腿,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地面。
虞笙能感觉到,这件事,让他抬不起头来,是件能把他压倒的大事。
她只能一点点尝试着安慰:“七年以后,你也才二十三四岁,还年轻,能参加比赛。”
“二十三四岁,”段昭轻叹了口气:“是一个运动员的巅峰,是已经拿成绩的年纪,而我,中间缺少七年比赛经验,在别人到达巅峰的时候,我才刚爬起来准备,太迟了,况且,像省队、国家队这样的地方,是不会收我的,我,成绩再好,也没用。”
虞笙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
原来这就是朱思明当初说的,他打架还嗑药。
他嗑药……
“你是…”她很在乎的问:“真的服用兴奋剂了?”
段昭抬起头,眼里是黑白分明的清澈:“没有。”
她悬着的心落地。
“是被人陷害的,”段昭皱了皱眉:“但是找不到证据,没法申诉。”
迟疑,他问了句:“你信吗。”
“信。”她伸手,在他眉心上戳了戳:“会找到的。”
小姑娘指尖冰凉凉的,碰到皮肤,段昭内心有一瞬间的异样。
“我不知道怎么劝你,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挺难接受的,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挺喜欢你练的这个项目吧?”虞笙眉眼清亮的看他:“你是不是,总能拿奖?”
“是啊。”段昭有点怀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