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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打开,看到聘书二字:“这是,洵阳大学的聘书?”
“今天才见的面,让我去做体育老师,学校里也有短道训练队,”段昭直白道:“我挺想去的,如果行,九月份报道。”
“这会不会有点,”虞笙温吞的问:“大材小用?”
“大学老师多体面,还能留在洵阳,这不挺好的,”段昭说:“而且我吧,也辉煌过了,荣誉也拿过了,以后就想,跟你过点柴米油盐的小日子。”
虞笙先前的焦虑散尽,看着他笑。
几天后,段昭和学校签了合同,但现在才是四月份,距离九月份的新学期还有一段时间,学校给他一些授课的教材,让他在家先准备着。
大官南路的健身房也在装修中,一切都正在步入正轨。
虞笙这两天心思都在给他找些教育心理学的书看,几乎隔几天下班,就抱回几本。
段昭没尝试过彻夜看书,坚持几天后,开始找借口:“眼都看近视了。”
“你本来也戴眼镜。”虞笙置若罔闻。
“我眼镜平光的,为好看戴的。”
“那也没办法,谁让你要做老师,洵阳大学好歹也是重点,你怎么也得装一下,不能让人看出你的学渣本质。”
“我教体育,练不好就滚去跑操场。”
“大学又不是职业队,你这样不行,你这种体育课,要上的寓教于乐,你太凶谁会买你的账。”
“当学生还当出优越感了,怎么着,一个个都是温室的小花朵,我还得哄着?”
“你可以凶,那你凶吧,”虞笙发现他脾气一直冒,不想硬吵,嘟囔道:“以前高中教历史的老师也凶,你不照样在他课上睡觉,还有老马,你想想你怎么对他的,而且现在的小孩,有个性多了。”
段昭啧了声,有点摸不着门路:“我对教练都毕恭毕敬,我刚进队时让刘海安罚成狗我都不敢有意见。”
“你是职业运动员,应该知道成就一个奥运冠军需要付出太多东西,教练凶也是难免的,但是普通大学生不是,人家是强身健体,或者培养一个爱好,你就没必要凶巴巴的。”
“我也没说我要凶,我就长这样。”段昭妥协,规规矩矩坐回书桌前,重新翻开书看。
从运动员转变到另一种身份,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他已经很努力在适应。
虞笙体谅的收回目光,想去帮他做杯果汁提神,走到厨房时,看见垃圾桶旁的纸袋里,扔了好几个喝空的星巴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