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闵予忽然停车,自己摔上门就下车了。且喜坐在车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上来。
她犹犹豫豫的打开车门,想下去问他到底还走不走,车门就从外面被大力拉开。事出突然,她还没来得及松手,自己也被带了下去,直直的向外跌去。秦闵予站在车门口,捞到了她的腰。结果且喜手抓着车门把手,脚还搭在车上,整个人都掉在秦闵予的怀里。
“特技表演?”绕是秦闵予再沉重的心情,也被她给搅散了。
“快抱我上去或者下来啊!”且喜自己用不上力气,只好恼怒的冲秦闵予喊道。
“那你是想上去还是想下来呢?”秦闵予问她。
且喜正在抉择哪个比较可行的时候,秦闵予又说:“你终于知道,不上不下是什么滋味了吧。”
他抱着且喜,把他放在引擎盖上,看着她抓住他的手挣扎的做起来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什么在鼻子里面酸酸的。明明还是那个总是显得有点笨拙,但并不气馁的顾且喜,明明还是那个样子,并不出奇,课为什么他的心,见到她,就会高高的悬起,飘荡在半空,吊在那里。
秦闵予的手,撑在且喜的两边,对住她的眼睛,但想要说的话,却忘记了。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抱住且喜,慢慢的收紧手臂。
且喜是有点慌乱的,她一度以为,他要吻她。刚刚秦闵予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的犀利。以前,他也总会这样,牢牢的盯着她,害得她以为自己有什么错处被他抓到,冥思苦想之后,想要开口交代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吻住她微启的唇,很强势的攻城略地。他的吻,总是那么诱惑,会让且喜不自觉的按照他的节奏与他共舞,难以自恃。所以,秦闵予最后只是抱住她的时候,她是松了口气,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且喜……”
“唔。”
“且喜……”
“哦?”且喜把头转过来,“为什么叫我,那次,你也是这么叫我。”
秦闵予轻叹了一下,“我在叫魂。”叫顾且喜的魂,也叫自己的魂。
且喜推开他,正待理论,明明自己没有失魂落魄的好不好。这时,迎面过来一辆车,忽然大按喇叭,灯光也直直的打过来晃得她睁不开眼睛,似乎要撞过来一样。
“啊!”在且喜的惊呼中,秦闵予抱过她闪到路边,跌倒在隔离带的树丛中,树枝把他们的胳膊、手,划得一道一道的,火辣辣的疼。而那辆车,夹杂着刺耳的刹车声,堪堪的贴着秦闵予的车头停下来。
且喜在秦闵予的保护下,倒是没有摔疼,只是吓了一跳,我在那里,半天不知道先动哪里好,后来还是秦闵予把他拉出来站定。他先是上上下下查看且喜有没有伤到,才转身去看那辆突然冲过来的车。
时间已晚,这个路段的车不多,所以暂时只有三两个围观的人,倒是没有堵车。他们俩都判断一定是谁喝多了,这会儿睡倒在车里了,才会这么冒失,也才会这么半天都没人下来查看和询问,所幸也没真的伤到。
秦闵予扶着且喜真的站到那辆车前面,才发觉,不对劲,车里面坐着的,赫然是赵苇杭。由于车灯、路灯的关系,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得出,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朝着一个方向——顾且喜。
自己家的车,且喜岂会认不出,她只看了一眼,就僵在那里,不能动。离婚到现在,有将近两个月了吧,虽然知道,赵苇杭并不知道自己新家的地址,课就是偶尔会站在窗口向下望,回家的时候,也是四处看看,既想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又怕真的看到。
她也是因此,认识了苏佥机。小区里面,也有人开同款同色的宝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总是盯住人家的车牌看,仿佛总是看不清上面的数字。她追着看的次数多了,弄得那辆车的车主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停下车,和她打招呼。那是一个特别时髦的女子,头发烫着大大的卷,穿着清凉,却不是品味。“我的车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