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亡故的,就是不顾自己也被咬伤还给崇瑞吮毒,才会这麽快就蛇毒攻心,来不及救治。」喇摩像给初学蹲马步的孩子矫正姿势似的这肘抬抬这肘压低,摆弄著思无益。
「这些蛇的来处,应该不简单吧?」
「这不是你该问的。」不轻不重拍了下思无益的脸,喇摩的警告总是不厌其烦,「不要老是将我的话,当成马耳东风。你要敢有再逃的举动,那就祈求思家的列祖列宗,别让我抓到你。」
手刃划过咽上,直抵耳下,喇摩的眼神,让思无益不自觉的屏住吐呐。
「我会将思无益这个人,挫骨扬灰,不复於世。听清楚了?」
点头的汉子默默承受坐上腿的重量,就算双腿都麻了,亦无言语。
这日,喇摩这边注定不平静,到了夜里尤甚。黎明将至,星稀夜沉,配给崇瑞睡的房里躺著的三名亲兵,又失去一名。
睡在监军床铺上的文弱书生倒是挺硬气,曙光大亮,气温回升,便在疲惫的军医前来换药的当下哑声轻咳,悠悠转醒。
「郡王爷,人醒了。」军医还没来得及转身秉告,被迫搂著喇摩腰身让他压坐一宿的思无益倒是迫不及待了。
喇摩在思无益的声音生成之际双眼立睁,眼里毫无困顿之意,一听醒了便双足顿地站起身,趋前去看崇瑞。
他娘的,思无益挪了挪火热的臀,扭了扭酸痛的腰,在心里毫不留情地问候了上百遍喇摩的亲娘,瘫软的双脚暂时失去作用,无法撑他而起。
「郡......」王爷,崇瑞还很虚弱,最後两字失却声音,只剩唇语。
「嗯,没事,你好好养伤。」虽然喇摩双手胁後,并无额外的动作,可思无益能感知他的紧张因崇瑞的苏醒,总算有了放松。
「乌恩......艾彦......」崇瑞问的正是覆命森罗殿的两位,艾彦及时扯开他,同时被两条最凶猛的咬上,乌恩给他吮毒。
喇摩摇摇头,瞳静无波。
崇瑞眼神一黯:「都......没了?」
「嗯。」
将眼闭上的文弱书生不再问,脸色似乎更加苍白。
「大人。」军医阖起药箱,旋身躬礼:「参赞大人才刚缓过来,需静养三至五日为佳。」
「知道了。」
「这便是属下自制的祛毒散,两个时辰须换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