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都被拖走了,还挣扎着喊了声:“无耻之徒,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牧白此刻已经羞耻到四下找地缝钻了,他本以为这只是误打误撞的一个小插曲,大魔头也根本不会把一个黄毛小儿的几句无心之言,放在心上。
哪知大魔头却道:“小白,他骂我是无耻之徒。”
牧白:……?
他本以为,大魔头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还向他告状,就已经很离谱了。
哪知更离谱的在后面。
大魔头:“我在和自己的夫人玩、游、戏。”
“阿娘,他们是夫妻哎。”
孩子很容易就相信了,还非常天真烂漫地问,“在玩什么游戏啊?唔!!!”
这回他母亲,直接抓了一把纸钱,堵住了他的嘴。
大魔头笑道:“自然是夫妻游……唔!”
他的话也没说完,就被牧白一把捂住了。
牧白俊脸通红,闭着眼睛哀求道:“求求你了,大魔头,做个人吧,人家还是个孩子!”
等那对母子走远后,大魔头饶有趣味地盯着牧白看,等捂他嘴的手拿开后,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
牧白艰难地吞咽,觉得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姿势,他试图起身,可大魔头却一动不动,如此,牧白稍微一动,就会撞到大魔头的胸膛。
这跟主动投怀送抱,又有什么分别?
片刻后,大魔头道:“你知道么?从这个角度看你,你真的很美。”
“我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你现在站起来看我,我也一样很美!”
牧白红着脸,伸手推他。
可就跟推一堵墙没什么分别。无异于是蜉蝣撼树,毫无作用。
他开始怀疑,大魔头被他轻而易举就扑到了,是不是装的。
“我想吻你。”
此话一出,牧白惊悚地双手交叠捂嘴,大力摇头。
大魔头:“谁说我要吻你的唇?少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了。”
不吻唇,那吻哪里?
下一瞬,大魔头又改变了主意:“我偏要吻你的唇。”
竟俯身,贴着牧白的手背,直接吻了下去。
牧白只觉得被大魔头亲吻的皮肤,像是被烧红的火炭,狠狠燎了一下。
正当他想要发作,抵死挣扎时,大魔头就已经起身了。
还随手整理着衣衫上粘的花瓣,漫不经心地道:“好东西要留到洞房花烛,你最好事前多喝几碗参汤。”
牧白惊魂未定,坐起身来,愣愣地问:“为什么啊?”
“还敢问为什么?”
大魔头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嗤笑道,“自然是我太厉害,区区凡体难以承受。”
“……”
等牧白起身,也有样学样地整理衣袍时,才发现自己在花丛里滚了那么久,居然只滚了一身草,半片花瓣也没有。
他郁闷地嘟囔:“为什么你身上粘的都是花瓣,而我身上粘的都是草?”
大魔头:“答案很显然易见——”
牧白冷眼睨他:“你要是敢说,是我欠|草,我真的会生气!”
“……”大魔头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诧,似乎真的没想到这茬儿,他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只是想说,连花瓣都愿意为我停留,而某个小孩儿,却始终对我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