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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
陈故既然会得这种心理障碍,那和家里的关系好不到哪儿去。
江眠想问一句什么时候回,但他俩现在这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问,好像也不太行。
他在日常生活中总是太多踌躇,不过好在陈故能够看出来,并且直接回答:“一周左右就会回来了,最迟也不会超过十天。”
因为他讨厌那儿,也不想见到陈鸿禹。可以的话,陈故是想干脆就不回去了,可有些事,是没有办法的。
江眠颔首,表示自己明白。
给他倒了杯温水过来的陈故,径直坐在沙发扶手上——因为江眠坐在单人沙发上,两个大男人,确实不太好挤一张沙发。
江眠感觉到自己身侧下陷,明明还有点距离,他却莫名觉得陈故的温度和气息都包裹住了他,让他不由自主地仰头抬眼去看陈故。
只见陈故冲他伸出手,语气轻柔又可怜:“要忍不住了,江眠。”
江眠对上那双委屈极了的狗狗眼时,沉默了下。
他是觉得,陈故大概是没有犯病的。
因为今天和上一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上一回,陈故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哪怕语气是轻松的,还是给他传递了难言的情绪。
就好似夏日在太阳面前慢慢积累翻涌的不会落雨的阴云,如果不是始终观察着,甚至不仔细关注,都不会发现。
可他发现,他舍不得拒绝这样的陈故。
所以江眠只能抬起了手,任由陈故迅速地像蛇一样缠上了他的手腕。
也不知道该说陈故是有分寸还是什么,他至少没有牵住江眠的手。算是勉强给了江眠一点空间。
不过,陈故的手劲真的很大啊。
感觉就是那种可以单手开易拉罐的。
江眠无声地盯了会儿,最终选择用别的话题去转移这过于强烈的存在感:“你还记得……”
他想了想,组织了下措辞:“就那天在桥上,你来找我,你猜有个案子让我苦恼的事吗?”
陈故稍稍扬眉:“记得,怎么了?”
江眠慢慢道:“因为这个案子是公开审理,所以可以在网上搜到结果。”
“我之前在的那个律所,最终还是没有辩护成功,以维持了一审判决结束。因为有新的证人站出来证明。”
他说的含糊,是因为他只是想跟陈故说,困扰自己的事情,在他不能参与、告密的情况下,最终也还是有了个对于他来说比较圆满的结局。
所以有话说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也是对的。
陈故颔首,轻笑:“那很好啊。”
江眠慢慢点头,又看了眼陈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