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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着腰,因为太高,所以手只能穿过江眠的胸膛和手臂,但却能恰好低头埋在江眠的发间。
江眠大概是来之前洗了个头。
洗发水的清香还很明显,是很清浅舒服的味道,和江眠很像。
让人沉迷。
他这个举动让江眠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但他知道陈故是真的犯病了。
他能够感觉,不一样的。
所以江眠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陈故。
他不知道陈故是陷入了什么样的情绪里,但他清楚地听见陈故哑着嗓子跟他喊他:“江眠。”
江眠应声。
然后又是一声:“江眠。”
江眠还是继续应嗯。
于是陈故就喊了一声又一声,到最后几乎近似呢喃了,江眠也始终有耐心地在回应他,哪怕只有一个字。
但对于陈故而言,这就足够了。
只要能确定怀里的人是真实的。
江眠不知道陈故喊了多久、多少声,但他知道,最后陈故呢喃出口的话变成了一句——
“我喜欢你。”
江眠停住,不再说嗯。
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轻颤,可陈故就是不放过他,非要在今天将他剖得干干净净。
“我真的很喜欢你。”
陈故的语气诚恳,话语里的真挚就算是拿真心石来验也找不出半分虚假。
江眠说不动容,那肯定是假的。
但他动了动唇,问出来的还是那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不知道。”
陈故知道这个问题和上次那个意义不一样,他轻叹:“江眠,喜欢这种东西,不是公式,没有解题过程,也没有参考答案的。”
喜欢,本就是「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是说不上来的心动与沉沦。
江眠没有说话。
陈故又低声道:“我不是要你给我答案。”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陈故的语气有一瞬的寒凉和冷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喜欢你,看不见你会想你、看见你后会想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