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毛茸茸的,很大一条。
可惜是他的错觉。
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
江眠坐在地铁上,耳边一直萦绕着陈故的声音。
从前陈故好像也不是那么多话,可以看出他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好了。
江眠:“不会。”
他的确没觉得陈故这样有什么不好,说是无奈,但无奈对人,本身就是一种纵容。
陈故的声音不掩雀跃:“真的?”
江眠耐心道:“真的。”
然后陈故就又继续开启了话匣子,他说的其实大多数都是没什么意义的事,比如下午发烧喝那碗粥喝的有多么艰难,他是真的不想喝,可对上江眠那双沉静的眼眸,又不得不喝。
用陈故的话来说就是,他怀疑他当时不乖乖喝起码一半,江眠会要了他的命。
江眠:“?”
他疑惑:“杀人犯法。”
“嗯。”陈故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江眠这开不起来玩笑的性格,反而是悠悠道:“我听人说过这么一个说法,法学生更擅长犯法,甚至可以做到完美犯罪,是么?”
江眠沉默了下。
他望着地铁内安置的没什么声音的小电视屏幕,上头正好在放防诈骗宣传片,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跟陈故谈论这种危险话题。
但良久后,他在响起的地铁到站提示音中应了一声:“嗯。”
这个说法没有错。
因为江眠很清楚,他自己就可以做到。
其他人行不行,他不知道,但如果是他真的要动手杀一个人,他可以做到完美犯罪。
这个话题在江眠应声过后,就立马被翻篇了。
陈故问他明天几点来,因为江眠走的时候说自己明天还会过来的,不然就算江眠嘟囔了那句,陈故也不一定会乐意放他走。
是在听到江眠说明天过来,陈故知道这意味着江眠明天不去团建了,这才放心地放人离开。
江眠想了想:“早上吧。”
他说:“我带早餐过来,你想吃什么?”
决定早上,完全是因为江眠觉得大病一场的陈故应该会有点虚,还是不要自己下厨消耗精力比较好,而且他担心陈故的烧会反复。
这种算不上很冷但也不热的天气发烧,最容易反反复复。
陈故说好,又把密码锁的密码告诉了江眠。
至于单元楼底下的门禁,走时陈故就给了江眠一张他之前特意去办的门禁卡,现在江眠进小区都不需要登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