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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猛地被掐一下,是来自程思稷的威胁:“你再说一遍。”
江新停被挠得扭腰,吸着气脸红红地凑到程思稷耳边很小声地说:“第二想程先生cao我。”
程思稷心里一动,将他用力抵在门侧亲他,从唇下的小痣亲到耳垂,江新停也动情至眼尾泛潮,勉力配合,继而在双方促烈的呼吸中,听到有人渐近的脚步声。
江新停整个人绷住,手掌隔开两个人的嘴唇,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
程思稷用舌尖勾他的掌心,继而又咬住他的指尖含吮,江新停防线溃败,只得蜷起手指,瞪大了眼睛。
“小江,在吗?”门外传来编导的声音。
编导手掌搭在掩藏他二人的门板上,将虚掩的部分又推开一些,屋内空荡无人,然而与她相隔一块门板的背后,程思稷咬住了江新停的喉结,使他无声地飙出眼泪来。
后来他们在二楼不过一米的小床上zuo。爱,屋内光线昏暗,墙壁斑驳,单薄的床板像船一样晃动,床脚发出不堪重负的细碎的吱呀声。
做完以后,江新停围着棉被,坐在床上吃程思稷带来的糖水,满足地眯起眼。
他的程思稷,世上第一好。他不要他的男人给他摘月亮,就要糖水和鸭脖,最世俗的,也是千金不换、万里迢迢。
后来他们在前院拍了一张合影,备注:结婚两周年纪念。
可一眨眼他们结婚三年,再一眨眼,离婚也三年了。
到滑雪场的山脚下时,已过正午,云破日出,竟现出一丝日光,但薄日看起来似一块羊脂玉,并无温度反倒泛着冷意。阿尔卑斯山脚下的服务大厅里有vip休息室,胡奕明联系了一个人打了声招呼,给程思稷开了权限让他先去休息,自己和付屿去缆车售票区打听一下消息。
程思稷腿部不适,也不再推辞。
他脱下大衣,在休息室的露台边坐下,侍应生为他倒了一杯热咖啡,他放入一块方糖搅拌,抿了一口,四肢百骸涌起暖意,露台外是白色的连绵雪山,缆车来回穿行,人迹如蚁群,在自然面前显得过分渺小。
程思稷往座椅深处靠去,露台上的拐角处蓦地传来一句熟悉的人声。
“Mike,ithurts!”
开玩笑似的语气,尾音饱含笑意和无奈,嗓音清亮,语调跃动。
程思稷猛地站起身,走到露台的门口,看到江新停抬手撩起鬓边深灰色的碎发,颈后的骨骼突起,低着头坐在露台角落的阳台椅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正蹲在他身前,为他系登山靴繁复的鞋带。
程思稷走近一步,阴影压过去,江新停抬起头,此时程思稷看见他的颈间戴一条黑色的choker,束缚住漂亮的喉结,更将毛衣领上方裸露的锁骨衬托得愈加白皙。
“你来这做什么?”江新停瞳仁放大,笑意陡然消失,下意识收回脚,站起身。
他低声同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说了几句话,一时间头挨得很近,那个外国人看了程思稷一眼,微微颔首,很快便离开了。
面对江新停的又一次不告而别,程思稷跨国寻来本就一肚子火。此时眼前二人肆无忌惮的亲密举止更是往他的嘴里塞进一枚苦胆,从咽喉到胸膛都苦得难以忍受。显然,江新停对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可以笑靥如花、温驯如鹿,偏偏待他如临大敌,连一点好脸色都十分吝啬。
“这个人是谁?”程思稷问。
江新停避开目光,淡淡回应:“一起集训的。”
程思稷勾起唇角冷笑:“这边要求参加集训要互相系鞋带,是吗?”
面对一再紧逼不放,江新停不耐烦:“程总,我没有对你交代的义务。”
程思稷压近一步,两手撑在露台的围栏上,将江新停困在两臂之间,肌肉紧绷的线条显露出他现在愤怒的心境。
“倒是我小看你了。在我床上装纯,到这里半个月就让别人碰你的脚。”
第26章回到从前
江新停的腰抵在围栏上,上半身向后仰,无法再退,干脆用肘撑住,挑起眉梢挑衅:“怎么?我要是用你教我的那些让别人舒服,你就受不了?”
江新停觉得很好笑,如果他难以接受,当初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同意离婚?难道真的以为他这辈子离开他,就只能孤独终老吗?
程思稷单薄的嘴唇抿紧,眼神冷下去,咬字愈发狠戾,他掐住江新停的下颌,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身:“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我就不敢做什么。”
程思稷这个人情绪很内敛,江新停是真的少见他这么生气,他心下有些害怕,瞥一眼露台外进出的人流,眼睫颤动,变了脸色。
“怎么?现在不喜欢这种场合了?”程思稷很轻地笑了一声,撇开手极尽嘲讽,“四年前你生日那天,在电影院,你不是很享受?不是还说,我把你弄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