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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闻言,才惊觉时丞对他并不感兴趣,“明……明白,我一定不会碰他们的!”
时丞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继续往走廊里走,一边拧干滴血的衣袖,一边念叨道:“可惜了,哥哥给我买的这身衣服,我还挺喜欢的呢。”
阿七僵硬地看着时丞的背影,原本蔚蓝色的衬衫早已看不清原色,腥红得就像刚从血坛子里捞出来的一样。
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放过了他。
他不知道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在时丞反悔之前尽快逃离这里,才是他唯一该做的。
地上的望远镜少年还在挣扎,他失血过多,如果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捡回一条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苟延残喘一般地转向阿七,流着血泪的眼睛里充满了恳求,阿七却一心向着生路,残酷而又无情地抬脚从他身上跨过。
他以为阿七没有看见他,他以为他被自己的同伴兼床伴遗弃了,然而下一秒,鎏金色的柳叶刀旋转而来,就像他曾对无数丧尸做过的那样,生生地砍下了他的头颅!
阿七并未遗忘他,自从因为相貌被他选为同伴,又因为实力悬殊被他逼为床伴,阿七就无时无刻都想杀了他。
终于迎来这一刻的阿七体会到了解脱的滋味。
感谢陆——不,感谢时丞给予他这个机会,他将会用一辈子来铭记这份恩情。
——
教学楼里的幸存者不多,周廷深搜完所有的楼层,只发现了两名幸存者,看样子是趁着活动期间偷偷跑进教室里睡觉,阴差阳错地躲过了一劫。
周廷深带着他们俩往下走,见他们情绪紧张,就想缓和一下气氛,“这学校还招未成年人?”
他救下的一男一女,男孩大概十七八岁,女孩却不到十岁,被丧尸吓得裤子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黄黄的尿渍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我妹妹不是这里的学生。”男孩抱着小女孩,“她是趁假期来陪我玩,谁知道就遇上了丧尸爆发。”
“还好,现在又遇到了我。”周廷深脱下外套系在小女孩腰上,拉上拉链之后就像穿了条曳地的长裙,“小朋友,你说是不是?”
小女孩哽咽道:“谢、谢哥哥。”
这个称呼让周廷深想起了时丞,从兜里摸了包零嘴给她,“别哭了,吃点这个垫垫肚子。”
小女孩接过来,“哥哥,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