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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传达到就行了,她也没想着一定要试图劝人上岸。道理都懂,但真要三言两语劝得明白世界上就没那么多幺蛾子事了。有些事要实实在在地经历过才明白,不然怎么叫痛的领悟。
季辞潇洒转身,没走几步猛地打了个喷嚏,醒了醒鼻子,发现学姐正以某种特别的目光看着她,凭她的经验来看,这道目光应该是褒义的。
“你长大了啊季辞。”白月璃玩笑道。
“什么?”季辞不明所以。
白月璃眸中噙着笑意,但神色却不无温柔:“我很好奇,你刚才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劝那个小姑娘的。她好歹是自杀未遂,你这是实打实的贯彻到底了。别人五十步笑百步,你是百步笑五十步吗。”
“她不也差点贯彻到底了嘛,是我救的呀。”季辞撅了撅嘴,嘟囔完,回归正题:“我刚才是以什么样的心态。。。”
“不知道呀,就觉得自己现在很开心,学业马马虎虎,也就是在a大中等偏上,爱情马马虎虎,也就是和我学姐谈了一个从高中到大学的恋爱。满足还不容易嘛,适合自己的就是满足。”
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这人说了情话,白月璃没有回应她,但脸上情不自禁地匀开一抹笑容。
后面这句话还真让她说対了。
适合自己的就是满足。
以前也没觉得自己那么爱笑。真正的笑容往往数不清次数,而她原来并不是这样,每一次笑都是大脑得出的讯号,告诉她,是该笑,还是不该笑。
“啊啊啊嚏!”季辞再一次打了个喷嚏。
白月璃从包里给她翻找衣服,“先去把衣服换上吧。”
“不用,不是马上就到家了吗。”
“还要等车。”
“。。。。。。”
海边没什么人,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季辞羞愧地换完衣服,罩上她那件小袄子,原本十一月的天穿这个绰绰有余甚至有点点热,现在已经没有热的感觉了,还是好冷。
白月璃瞧她还是冷的打摆子,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关切问道:“你要不要也去医院看一下?”
季辞犹也不带犹豫:“不用不用,一会儿没车了,我回家吃包感冒药就好了,我是alpha,没那么容易生病的。”
她再三推辞,白月璃也也不再坚持,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事。
美丽之家,李茗静领着孩子们先吃过饭,剩了一些给她们放在厨房热着。
瓦莎搬了条小凳子坐在院子里,一手抱着玩偶,一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门口。李茗静一再劝她小心感冒她也不听。
终于等到人回来了,她放下玩偶,满心满眼地奔向月姐姐,月姐姐抱了她一下就没下文了,带着那个姐姐说是去找感冒药。
瓦莎发现月姐姐対她的态度变了,没有以前那么热情,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姐姐。明明她们走哪儿,她跟哪儿,可月姐姐就是不来找她玩。
终于,在她们吃饭的时候,瓦莎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
李茗静看在眼里,瘫坐在沙发上的棕熊明明是笑着的,硬生生让她看到了女孩的失落。
“月月,瓦莎为了等你在院子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你回来也不陪她玩一下。”李茗静这话多少带了点数落的语气,也只有她対白月璃这么不客气,该教育教育,该夸奖夸奖了。
白月璃望了眼门口,室内冷清了不少。
的确,她是疏忽瓦莎了,明明是为她才回来的。
正好饭也快吃完了,她搁下筷子,叮嘱季辞:“吃完饭把药喝了。”
说完便走了,季辞微侧头看着她窈窕的身姿越来越远,满满不舍。
她这些表情被李茗静捕捉到,女人笑了笑,解释:“瓦莎的妈妈和月璃的妈妈是大学同学,两个人玩的非常好。瓦莎刚出世妈妈就过世了,当时我们正在筹办这所福利院,就放在了我们这儿,那时候这里也没有其他孩子,可以说她是被月璃带着长大的。所以瓦莎比较黏她,你多多理解吧。”
季辞受宠若惊,这话说的,她难道有资格不理解嘛。
忙笑着说:“学姐陪她当然是应该的,再说我也很喜欢小孩。”
喝完感冒药,再冲了一个热水澡,季辞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更加庆幸没去医院,这会儿外面黑漆漆的,海岛又没几盏路灯,又下起了小雨。
时候渐渐不早了,她上次来是和瓦莎住一块儿,这次没人做安排。李茗静见她出来,便笑眯眯地说道:“小辞,你睡我房间吧,抱歉啊,因为瓦莎身子容易受感染,一点点感冒也很容易传染上,所以。。。”
季辞表示理解,人之常情嘛。
她和小朋友住在一起确实不太好,小孩子抵抗能力差,现在她虽然好点了,但寒气已经入骨,两分钟一个喷嚏她自己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