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萧初又是如何知道的?
事实上这是一个极巧合的事情。
恰好白日里萧初在外喝酒时听人提及静心观便也想到了这点,回来后他自然同谢城说明。
其实今晚谢城也并非跟踪萧颜,只是在前往静心观的半路上不期而遇罢了。
约莫几个时辰前萧初来到公主府想将事情也同萧颜说明,却没想到萧颜竟也已经去了静心观,后来他在公主府中坐等了许久消息,但添了好几盏茶也没见人回来。
方才眼看着天快亮了,才想要回府洗漱,毕竟无论如何不能误了今日早朝。
却不想他这边刚骑上马,公主府马车便来到了眼前。
不可轻闻地叹了口气,萧颜摇了摇头道:“不在。”
听言萧初瞳仁兀地张大,“什么?不在?”这怎么可能?!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就同方才萧颜的反应一模一样。
眼下东方已经微微泛出奶白,不多久就要早朝了,眼下可不能让萧齐羽发现任何端倪,就在这时,萧颜朝他道:“你先回去吧,等晚些时候我去找你,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听言,“也好。”说完萧初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往王府方向回去。
但任谁都没想到,晌午还未过,宫中便遣来了人说是萧齐羽召见萧颜。
隐约地,萧颜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待得来到太初殿,萧颜心中的预感果然成真了。
目光所及,除了萧初、萧僖都在以外,桂芳也在。
这是萧颜在萧月死后第一次见到桂芳,这张朝思暮想的脸眼下竟叫她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此刻龙涎香味道浓郁让萧颜头脑极为清明,弥漫白雾后是萧齐羽脸色铁青的坐在那儿,不用想,必定是桂芳已经将事情全都告诉了萧齐羽。
“皇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来毓嘉公主应该是最清楚的。”
不难听出,桂芳这话直指萧颜是罪魁祸首。
待得话音落下,萧颜不动声色着启唇,“清楚?清楚什么?”眉眼间生出疑惑。
虽然萧颜很清楚桂芳说的是什么,但她必须装作不知,这是眼下困局唯一的解法。
“父皇,今儿是什么节庆吗?怎么把人聚的这样齐?”萧颜目光扫过萧初、萧僖,最终看向萧齐羽。
“阿颜,谢城没死,可是真的?”此时此刻,萧齐羽严峻目光投向萧颜如是问。
倏地,萧颜瞳眸震动,“什么?!父皇你说什么?谢……谢城没死?不可能!”萧颜斩钉截铁、毋庸置疑着道,她眉眼间划过一抹分明的凌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儿臣亲手将匕首捅入他后心他怎么可能还活着!父皇是听谁说的?!”
就在这时,萧僖忙道:“是啊父皇,儿臣同安亲小王爷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何来桂芳说的什么搭救?这实在是无稽之谈!”
“况且,臣同谢城并不相熟,臣有什么必要帮他,他的死活同臣根本没有关系,皇伯也知道臣侄向来是不参与这些事情的,臣侄志不在此。”萧初也如是道。
话音未落,萧颜凌厉目光看向桂芳,“父皇,这件事情想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而且还很拙劣!”顿了下,“桂芳,你恨我,对吗?”
第66章花朵
萧颜这话让桂芳倏忽想起南燕侯府人一个个惨死的光景,侯爷如是、小侯爷如是、大公主如是、文妃如是、萧月亦如是,她便不由地喊道:“是!我是恨你!若非是你,文妃娘娘和温惠公主都根本不会死!还有南燕侯府的人!全部都是拜你所赐!”一时间桂芳心中的愤恨如洪水般汹涌而出根本止都止不住,猩红着眼眸瞪住萧颜,仿佛冒着熊熊烈火,但此时桂芳只顾着发泄,根本没有发觉她已经落了坑。
“砰”的一声,萧齐羽重重一掌拍在龙案上,“大胆!你竟敢如此编排公主、皇子!”
直到此刻桂芳才倏忽反应过来,忙跪地道:“皇上不是这样的!皇上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兀地,桂芳急得厉色伸出手指向萧颜,“是毓嘉公主!毓嘉公主在故意给奴婢下套!”
“你竟还敢放肆!”萧齐羽兀地朝外怒喝:“来人!”
待得胡永莲闻声进入,萧齐羽居高临下指着桂芳厉声道:“拉出午门!五马分尸!”
……
出来太初殿后,此刻三人正并肩走在出宫的甬道上。
“幸亏方才公主大人机智应对,不然我这小命可就要交代了!”眼下萧初喜上眉梢以为已经躲过了一劫。
只是正午阳光刺眼,萧颜不禁紧皱着眉头,眼角眉梢若有所思。
事实上这件事情哪那么容易过去啊。
照着萧齐羽的性子,眼下虽是暂且无事,但他终究会心存疑虑,不会轻易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