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被打的偏过头去,依旧笑着:“难道不是吗?你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是老药王的唯一传人,我们都是你捡回来的弃婴。”
“师父?我说的不对吗?你多伟大啊,得让所有弟子都讨好你,恨不得跪在你脚下聆听教诲。”
“我是你教出来的,我会做出什么事,也都是师父教的好!”
钟凌芳两行清泪落下,一时间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连连摇头。
众人都沉默了,只有花铃跑了过来,红着眼喊了声:“师姐胡说,不是这样的!”
花溪扭头看人,嗤笑一声:“你?一条她连理都不理的狗,还以为她对你有多好吗?”
花铃摇头,眼神却逐渐坚定起来:“师父不是你说的那样,她性子一贯如此,对谁都是严厉的,但她心里对我们很好。”
“当年在恶龙谷,她会在冬天飘雪的时候去打猎捉鱼,学着熬汤给我们补身子。”
“习武时偶有欠缺,师父罚咱们不许吃饭,却又在厨房留了吃食,生怕咱们当真饿着肚子。”
“你说的没错,师父确实对你比对我好,那只是因为。。。。师父想让我改掉温吞的性子,亲手为家人报仇!”
“师姐你糊涂啊,谁都能说师父不好,只有咱们不行!”
这番话说完,一众人等似乎都记起了当年在恶龙谷是怎么熬出来的,怎么现在日子越过越好,却生出了这种事。
钟凌芳苦笑摇头,背过身子擦泪:“罢了,原是我做的不好,我太严厉。。。。我只是想让你们都有出息。”
林长风再也忍不住了,走过去低声劝着:“好了,你也算是尽心了,往后该彻底放手,当年那群孩子都长大了,没人怪你。”
花溪到了这个时候,脸上才有悔意,喃喃自语:“可我。。。可我已经。。。为什么当年要收养我,任由我死在山贼手里,我也不会。。。。做了这么久的痴梦。”
痴梦,想嫁给一个不属于她的男子,就是痴梦一场。
钟凌芳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脸色一片麻木,她走到花溪面前,拽起了胳膊,掌心也抵上花溪的丹田。
“景钰确实无辜,这是你欠他的,也是我承诺他的,你怨不得任何人。”
“师父!不要!我没了内力还如何活下去!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花溪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眼前人是真的要废了她的武功,瞬间就慌了,急着挣扎。
花铃冷着脸,上前两步攥着她的胳膊,阻止她继续挣扎,一贯温温柔柔的脸庞,多了些成长后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