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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白宸大惊失色,连忙转身追了出去。
景钰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愣了一会儿,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懊悔嘟囔着:“嘴贱啊。。。。”
他也是前不久才了解到当年的事情,花铃再三叮嘱不能在南清弦面前提起,可他还是一时嘴快说了出来。
想到刚刚那人眼里突然没了光,就像是听见他的话,猛地又逼着自己坠落至深渊里。
景钰有些发愣,就这么一直坐在地上,满脸懊悔。
直到花铃赶了回来,才把他扶进了屋里。
平日里爱说爱笑,性子温和的小姑娘,这会儿也红着眼圈沉默不语了,只是替他手肘上了些药。
离开前,花铃回头看着还愣坐在桌边的人。
“大师兄比谁都想给四师兄报仇,当年如果不是我们以命相逼,他早就冲去剑门宗了。”
“他不止是大师兄,他还是我们的教主,肩膀上有他要担负的责任,嫂嫂,大师兄把这仇恨藏了八年,他不是个胆小的人。”
“他只是不能为了四师兄,而让整个伏龙教去跟着赔命。”
“。。。。。。”
房门紧闭的声音传来,然后周遭终于一片寂静了。
景钰垂眼望着桌面,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没有见识的蠢人。
说好的要合作,他帮助南清弦抗衡皇室,纵横江湖,他却一直在添乱,一件正事都没做过。
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被丢到这个武侠世界,他也很无措很慌乱,甚至这些日子脑子都不怎么清醒,总觉得跟做梦一样。
到底该做些什么啊,没人告诉他被丢到一个陌生而危险的地方,要怎么应对。
唉。
屋里只剩下长长的叹息声。
月上树梢,他还是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没有丝毫睡意,索性坐在窗前盯着高空的月亮看。
寂静的夜空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他的房门被人踹开了!
“砰!”
“教主!不能去!”
“大哥,你冷静点儿!”
“嫂嫂,你快跑!”
“大师兄!”
来的人还不少,景钰有些迟钝的转头看过去。
南清弦似乎是醉酒的状态,邪魅的丹凤眼眼尾染上酡红,手里还拎着一只精巧的酒壶。
门边,看起来也喝了不少的姜肆白宸正紧紧拽着他,花铃跟在后面满脸焦急,连声催促着让景钰躲起来。
景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