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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要坐下浅谈的人,多加了一个安室透。
你坐回了刚才你就坐过的位置,安室透坐在你的左侧。
他的后方衬映着庭院,从门外投进的日光照在他的身后,微微的逆光感让他的表情看起来要比平时多了许多深沉。
诸伏景光说着要去重新准备一下的话,便走出了房间。
安室透没有情绪激动地要争取这确实没什么必要的几分钟,反而是你有点躁动地操起了颗老母亲的心,过分地在意着安室透的情绪变化,替他心疼起刚才的那几分钟。
你想到这两人刚才点头道着招呼的样子,莫名地像是有刀在你的心上割。
你这才恍然发现,你这是共情了安室透此时此刻的感受,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罢了。
在诸伏景光说要去重新泡茶离开的间隙里,会客室只剩下了你和安室透两人。
直至推拉门之外那个踩踏着木质地面哒哒的脚步声彻底远去,静坐了许久强行表现得淡然的安室透终于控制不住地爆发了情绪。
他抬起双手重重地在你们面前的矮桌之上用力一拍,震响的动静好像一把锣锤在你的心脏上也敲了一下。
你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左侧垂下了头的安室透,那股逐渐爆发出来的波动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也不敢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直至他自己又重新恢复了冷静,重新抬起头。
你这才发现,他的眼角,似乎已经有了泪光闪动的痕迹。
“安室……”
你轻轻地唤了他一声,伸手覆在了他拍在矮桌之上的手掌。像要传递力量一样,试图将他那明明比你大了一大圈的手掌包拢住。
你的掌心还是一样泛着凉,这样微凉的触感透过安室透的手背,一点一点安抚下他的心境。
看着你的满面担忧,安室透笑了笑,冲你摇了下头:“放心,我没事。”
见你还在盯着他的眼睛看,安室透这才退让了一点,不再要强地掩饰刚才已然颤动不已的心绪,向你袒露了一些:“我只是……稍稍有些失态罢了。”
你没有说话,又握了握安室透手掌,将这份加重的力道无声地传递给他。
“上田,谢谢你。”
安室透轻声说着,他反握住了你的手,将你拉过。
你顺着力道的方向,被他扯进了其实你已经靠过好几次的怀里。
因为脚上很痛的缘故,你小腿根本无法发力地来控制身体,被扯出的同时,你几乎是投出了自己全部的重量撞在安室透的身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