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声音嘶哑,脸上还有尚未恢复的憔悴,没有任何威慑力,处于完全的弱势。
袁婉听到她的称呼,也读懂了她语句里暗含的威胁,笑了一声,眼里的蔑视更加明显,
“反正你今日也没法活着出去了,做得干干净净,自是不会落任何人口舌,更何况——”
她没骨头似的歪倒在李牧的身上,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你跟那个阉人闹成那个模样,也是你咎由自取。”
袁婉眼里闪过恨意,被鞭子毒打的痛意仿佛刻进骨髓,她恶狠狠地上前,不解气地照着姜馥的脸蛋又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肿胀的痛意在脸上散开,姜馥被捆绑着手脚,指甲刮摩的痛意让她紧紧皱起眉头,眼眶渐渐泛红。
见她又摆出这副可怜样子,当初牧哥哥就是这样被她勾了魂,袁婉深知牧哥哥就是喜欢这款的,慌了慌,想要把她的脸打烂的意识更加坚定。
她抡起手掌,却在半空中被一只大手截住,李牧有些恼怒的声音响起:
“别忘了正事。”
袁婉被他推得一踉跄,委屈登时升起,垂在身侧的手握紧,隐忍着不再开口。
李牧蹲下轻挑起姜馥的下巴,脸上又表现出了以前对她的温柔神色,轻轻擦去她眼角的眼泪,道:
“馥儿,朕知道当初对你有愧,看在往日情分上朕一直不对你多作追究,还留了你一命,你可不能不知恩图报啊。”
他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仿佛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手指缱绻地摩搓着她细嫩的臂膀。
姜馥强忍住内心的不适,逐渐镇定下来,眼泪却掉得更加汹涌,声音弱弱:
“所以陛下想让我报什么恩呢?”
大眼睛轻灵通透,莹莹泪光,让人如何不怜惜。
心里那点欲念再度被勾起,李牧突然改了主意,欲盖弥彰地咳了咳,道:
“你父亲死前,可有托付什么东西给你?”
李牧微蹲着身子看着她,眼里的威压不言而喻,居高临下,并没有想给她松绑的意思。
指甲再度掐进肉里,逼得姜馥又掉下好几大滴泪来,她哭得眼睛鼻子红透,声音嗫嚅不清,李牧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凑近了一点,闻到了她身上软软的香气,顿时身子骨都酥了,想也不想地就要给她松绑。
那绳子摩擦的骨腕里隐隐透出红痕,可怜极了。
一只手刚解脱,姜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旁的袁婉站不住了,得体的脸现出裂痕,冲上前来阻止。
“牧哥哥,你千万不要被她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