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坐在一边,眼神在她与李砚之间流转,嘴唇勾起,显然并不准备放过她。
“馥儿,你看他都走了,不如我们继续?”
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在她身上横扫,李牧笑得色气,意有所指。
袁婉倒在一边,脸上的巴掌印肿得老高,昏死了过去。
被他这么一说,姜馥心里的那股恶心劲又滚滚翻上来。
她昏迷中迷迷糊糊听到的刀剑声想必就是狗皇帝派过来的人,李砚也不告诉她。
思及此,姜馥强忍住心中的恶心,弯了弯唇,一脸无害模样,
“不知陛下为何对父亲的事如此在意,可否告诉馥儿,馥儿也可为你分忧。”
姜馥没想着这句话能得到什么回答,只是想试探试探他,看看他的反应。
她朝他走近了些,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馥儿,朕贵为一国之君,缅怀一下你的父亲也是应该的。”
李牧坦荡地笑了笑,拳头却攥得有些紧。
青筋一点点凸起在他的额头上,姜馥自诩虽跟他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对他也算了解,他这么说,想必那画像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了。
能威胁到一国之君的东西。
姜馥不动声色地抓紧了袖子,笑得有些冷,
“陛下,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臣女也有些劳累了,就先退下了。”
她把手背到侧边,装模作样地浅蹲了蹲,就往外告退。
等跨出殿门,走在大道上,姜馥的心才有些安定下来。
落叶铺满红阶,姜馥一级一级朝下走去,枯叶在她脚底离析,曾几何时,这长春宫也是枝繁叶茂,现在到处都透着荒凉感。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姜馥有些希冀地朝下望,李砚没有等她。
一点也不关心她的安危。
她手脚都受了伤,腰还麻着呢,一张好看的脸也被人扇了,他看不见嘛?
这样想着,姜馥步伐慢下来,嘴角不自觉地瘪下去,脑子里又浮现出他刚刚落魄离开的样子。
可是他亲手烧了她父亲,连个解释也不给她,她又能原谅吗?
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被毒死瘸死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