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心中顿时是说不出的复杂情感,又气又无奈:“你丝毫不为自己想想?”
周寅很恳切地道:“我一样希望你开心。”
许清如盯着她瞧了一会儿,轻声道:“你……哎。”
“我想同你一起想办法,清如,想到办法你会开心的,是不是?”周寅巴巴地问。
许清如向来嘴巴厉害,这时候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觉得周寅小心翼翼又笨拙的真诚实在令人感动。她轻轻点头,鼻子发酸,嗓子生疼,说不出话。
周寅却一无所知似的在那里帮她想办法。
“不若让鹿神医躲在马车中悄悄跟着混进去?”她说完自己便立刻否决,“可这样一旦进府之后便不能随意走动,所以应当找个名正言顺的眉目,是不是?”
许清如很快梳理下来,将复杂感受抛在脑后,顺着她话说:“是。”她不知不觉被带入周寅的思路当中,同她一起如是想道。
二人根据如何让鹿鸣名正言顺地进许家,如何在许家走动而不被拦下来进行讨论。
“便说是我自己不舒服,请鹿神医来,怎么样?”许清如沉吟问。
周寅轻软道:“这样应该能入府吧?可是方便去夫人那里吗?”
许清如顿道:“去不了,他要当着阖府下人的面为我诊治,诊治后要立刻离开。”
周寅喃喃:“好生森严。”
许清如一叹:“是啊。”
两人在堂中寻了角落坐下,细细商议。偷偷潜入不得,名正言顺同样无法在府中自由走动,似乎无解。
一晃一个多时辰过去,两人几乎讨论过所有方法,皆不太行。
许清如焦躁地用手指在桌上不安敲击,有些泄气。她好不容易得到鹿鸣的同意,却在如何将人弄进府这一步败下阵来。
周寅看不见许清如此刻神情,但却能从她身上学到如何侧面表达心中焦虑。她一心二用实在轻松,可以一面走心地与许清如商议,一面观察她行为中的细枝末节。
许清如渐渐灰心,话越来越少。
周寅终于拿出法子,故作吞吞吐吐:“我有一个主意……”
许清如抬起眼洗耳恭听:“什么法子?”
周寅慢吞吞开口,一字一顿道:“其实鹿神医若是女子的话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在这里女子并不被重视,但也因为这份轻视,反而能在特殊时刻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