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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又住了脚,回首道:“你若行错,我夺你妻女!”
话毕,翻身上驴,同李剑不停歇地回了乡间。
此后过了两三日,终于有一封信从城中送来,却并非王怀安的“告密信”,而是赵勇的信。
赵勇于信上道:“有十万火急之事,速来客栈。”
她呸了一声,丢开信,继续当着她的夫子,等待王怀安替她继续查崔将军的外室一事。
又过了两日,她眼窝的青紫开始散去,她一早梳洗过,进了庄子要给白三郎上早课,恰好与白管事迎面相遇。
白管事远远便向她抱拳,“大喜大喜啊,薛将军竟同夫子如此情深,令人震惊。只不知夫子同将军定亲后,是要住进都护府,还是住在庄子?若薛将军时不时前来留宿,偏院怕是有些小,需再换一处院落……”
“等等,你说什么?”嘉柔戳了戳耳朵眼,“什么定亲?”
白管事一愣,“夫子竟不知?草原上都传遍了,言将军不日便同夫子定下亲事,只怕这几日就要送来请柬了。”
他说到此处,忽然想到潘安尚不知此事,或许这是薛将军给潘安的一个惊喜?
坏了坏了,人家小夫夫俩之间的情趣,却被他嘴快说了出去,日后将军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他忙找补道:“哎哟当然是我听错了,是旁人要成亲,却被我这破耳朵听成了将军和夫子……”
嘉柔却咬牙切齿。
伽!蓝!
她转身便回了偏院,牵上大力,同李剑高呼道:“抱上你的剑,同本夫子去杀人!”
说话时已翻身上驴,一夹驴腹便往外走,还未下得长安桥,前路上已来了两个郎君。
一个是赵勇。
另一个……
嘉柔双眸一眯,看着赵勇身后那膀大腰圆的汉子怎地如此眼熟,眼熟到她刚纵驴到了那人身畔,便压低声音问:“玄青?”
那叫玄青的长随将她上上下下一打量,双眼顷刻间通红:“五……”
她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却转首看赵勇:“他,他怎地在龟兹?”
玄青乃他小舅父从不离身的长随,外出抱着小舅父上马车,回房替小舅父洗浴,是安家最离不得的人。
玄青竟在此,那她小舅父……
赵勇转首瞥一眼李剑,轻轻点了点头:“四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