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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一笑,“说不得过上几年,你便能训得猕猴们冲锋陷阵,替我等开拓疆土。”
他微眯着眼眸,“若真有那一日,自是不能再打仗,我只带着你攀树结绳,栽花种田,当一对逍遥谷主。”
“那般会不会太过单调无趣?”她不由问。
他摇一摇头,“有你陪伴,怎会无趣。”
话头忽然在这里停下。
薛琅看了她一阵,忽然往前倾身,便轻易吻住了她。
那是食髓知味的妙感,令人流连忘返,不愿回头。
待他终于从她唇辧离开,看着她绯红面颊上一对眼眸雾气缭绕,不由将她拥在怀中,深深喟叹:“真想与你尽快成亲……”
枯柴在火堆里毕毕剥剥,她本是脸皮极厚的女纨绔,却在此时羞涩难耐,扯出个赏景的借口,迈着方步往洞中各处去打量。
他不由微微一笑,方将放凉的炊饼重新放在火边烘烤。
待将将翻了个面,便听得身后忽然传来“咦”地一声惊唤。
他忙回首,只见她正站在这山洞的最里头,凑在洞壁边,不知有了何种新发现。
他放下炊饼,捡了根燃着的柴火,到了她跟前。
她回首看着他,面上的旖旎之色已褪得干干净净,怀着几许怔愣,低声道:“墙上有字……”
他当即将柴枝靠近洞壁,但见憧憧火光的映照下,于坑坑洼洼的石壁上,隐隐现出数行字来。
因是于凹凸岩石上刻字,写字之人的笔迹已有变形,他依然认出来,这是崔将军的字,密密麻麻刻了近整面山壁。
“吾经于此,陷于天坑,做多方尝试,仍难出坑……”
后面的一大片,都是对崔将军所尝试过的路线的罗列,足足有十几条路线,涉及五六十洞隧,可见崔将军当年落于此坑中,怕是至少逗留了半月有余,方才离去。
按照这字上所言,他同嘉柔受猕猴相助而行的路径,是崔将军做过的无数次的探索,最终寻出的最接近生路的那一条,却因“万丈峭壁不生一草,无处着力,纵已竭力攀爬数百丈,却仍掉落。”
他不由垂首去看嘉柔,但见她面上神色已变,便牵住她的手,安慰道:“崔世伯后来是出了天坑的,这洞上字,只是他尚未得救时所留。”
她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晓……”
他更紧地牵着她,继续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