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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羡野想了想,认真开口:“不能带男人回家,可以吗?”
夏幺:“……”
她肃穆着小脸:“你放心,我暂时没有男朋友,就算有也不会带回来的,你也不能。”
江羡野:“我暂时跟以后都不会带女朋友来。”
喜欢的已经在这儿了。
夏幺抱着杯子站起身接了杯热水:“那,我去睡觉了。”
“好。”江羡野嘴角上扬。
夏幺歪着头,有些没明白:“你笑什么?”
江羡野放声笑出来,有些沙哑的声调磁的如同电流激过,夏幺有些受不了。
他开口,唇齿中的笑意仿佛抑制不住:“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乖。”
“好乖。”
正经的时候表情也很生动,皱眉,张唇,眼睫颤抖,眼睛睁大,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很可爱,紧张或者感觉不适应时白嫩指尖总会不自觉摩擦着手里的东西,每个小动作都像是踏在心尖上。
一板一正的模样像是幼儿园老师在跟小朋友讲话,江羡野回答她问题时觉得整个人都要骨软筋酥了。
真是没救。
夏幺耳尖有些烧,他一直这样说话吗?
面无表情地抱着小草莓贴纸的水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开口提出最后一个要求:
“禁止说奇怪的话。”
“啊?”
江羡野这个语气跟夏幺的“啊”如出一辙。
“很奇怪么?”
夏幺没搭理他,“砰”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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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羡野睡眠很少,晚上很晚才会睡着。蒋牧搬走之后公寓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住,奶片就算在也没什么存在感,都已经习惯了如此寂静了。
此时忽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即便她悄无声息的,也像是一个硬质玻璃里放了一颗柔软的棉花糖,破坏了原来玻璃瓶中的平衡,气息泛滥,氧气变甜,是一种怎么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江羡野洗完澡去了书房,因为不太清楚她睡眠质量怎么样,即便是房间很隔音,也没敢弹吉他。打开窗,隐约能听到遥远海边的海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