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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羡野。”夏幺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你给我拍个照片,就拍背影,拍的好看一点。”
江羡野没接,说:“用我手机拍。”
说完自顾自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又低着头说:“我手机像素好,拍人好看。”
夏幺便信以为真地把自己手机放在兜里了。
走在前面,一只手扯着吉他包的带子,另一只手伸出来比了个耶。
江羡野捏着手机,给人认认真真拍了好几张,发给夏幺一份自己也保存了一份。
拍完,夏幺兴致勃勃地凑过去看,心满意足地点头说还行。
江羡野听到这句看了她一眼。
夏幺就下意识改口说:“好看的。”
注意到江羡野勾起唇角,她颤着睫毛留下一句:“一会儿发给我。”
早餐店人很多,但都是急匆匆地吃完就走了,夏幺跟江羡野坐在外面,有一个红色的大雨伞遮挡着,她忽然就想起了高中跟他的第一次见面。
点了两份馄饨,付了账,江羡野拿出吉他问她想听什么。
夏幺手指拖着下巴,摇了摇头,又说:“即兴可以吗?随便就好。”
江羡野点了点头,说可以。
馄饨下的很快,老板端过来的同时他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新闻提醒,夏幺扫过去一眼,看到上面显示着一张新换上的壁纸,就是刚才帮她拍的那张。
夏幺眼神眨了眨,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耳畔的吉他声缓缓流畅,有些像水一样滴滴答答的声音,又像是寂静的雪,但并不是空洞沉默的,徘徊着一股清澈的暖潮,形容不出来的温柔。
旁边本还有几个在说话的人,听到江羡野的吉他声,忽然看了过来,整个早餐店的人几乎都把目光放了过来。
雪花忽然开始下,空气里冒着滚滚浓香白烟,流畅的音符却好像冲破了大雪的冰凉,如同一股热切的暖意,在人群中穿梭徘徊。
艺术是最高形式的表达,音乐过犹不及。
他的视线时不时会放在夏幺身上,嘴角一直带着笑,满心满意只有那一个女孩。
而女孩用手指撑着下巴,很认真的在听自己并不懂的音乐,用无法形容的感觉,试图这种情绪被拉长放缓,记忆深刻。
那天漫天大雪,临江公寓门口的一个早餐店,应有几个人记得这一幅浪漫的场面。
男人手里黑色吉他缓缓流出令人心悸又热烈的情感,无名的即兴吉他像是一首表白曲目。他在表白,她很认真。
一直到一曲结束,夏幺很上道地开始鼓掌。
“好听!”
江羡野失笑,调子懒懒地问:“听出什么了?”
夏幺顿了一下,低头开始吃馄饨,试图转移话题:“就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