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在这可以,但你别动。”江识野还是瞪着他,五官锋利,只是说出来的话不太有威严,“我……我怕痒。”
“噢。”岑肆就不动了。但手心的温热还是从大腿传到全身:等江识野吃完后,岑肆就迫不及待抓过他的手,十指相扣转移战场到自己大腿上。江识野的手指像鱼尾一样弹了弹,终究还是屈服在这只大手上。
“想听歌吗。我的歌单。”
岑肆说:“行。”
江识野打算拿耳机,突然想起来:“我的耳机是不是在你那儿。”
“嗯?”岑肆想了想,“那个Oirpods吗,确实在我这儿。”
“为什么在你这。”
因为我送你的,分手时我把它带走了。岑肆打了个哈欠淡淡回答:“我找你借,忘记还了。”
他单手翻兜,把那个名为【僵尸】【耶】的Oirpods拿出来,物归原主:“那你连吧。”
“……你还随身带着。”
岑肆立马回答:“我就说我一直喜欢你啊。”
喜欢这个词像什么强有力的进攻武器,江识野瞬间又龟缩成哑巴形态,脑子也转不动里面的逻辑漏洞,半晌才愣愣地说:“……噢,好吧。”
岑肆的右手还和江识野的左手十指相扣着,江识野右手摊开那対耳机:“你拿右耳,我拿左耳。”
岑肆闲着的左手便把两个耳机一并拿去,他手指挺灵活,像老年人盘文玩核桃一样把耳机弄到手指前段,给自己戴上右耳,又倾身,刻意凑近,温热的呼吸专门往江识野左耳落。
他的呼吸像海浪,潮涨潮退都在江识野的肌肤上刮擦出潮湿的质感,痒酥酥的,又像画笔,每落一下耳廓便泛起新一层的红。江识野情不自禁缩了下脖子,偏了偏头。
岑肆把耳机挂上他的左耳,堵住自己的呼吸,坐正前还揉了下他耳垂。
“听吧。”
“……”
他做这些动作都无比游刃有余,而江识野去音乐app点个歌单,手指都犹豫得溃不成军。
最后他还是心机作祟地先点了《索性》。
这首歌的热评曾说像在太空里嗑药,温柔迷幻又上瘾。很符合现在的氛围。
机舱灯光昏暗,外面浓黑的云,没有尽头的天,一起呼吸的两人。
江识野都能想象在机窗外看到的风景,像一个移动的空中孤岛,穿梭于如海云层中,仿佛与浩瀚宇宙融为一体。只有窗口一轮椭圆的橘黄色,像是宇宙的眼睛,眼睛是全世界,全世界只剩下他和岑肆两人。
他偏头看向世界上另一个人,结果发现岑肆又已睡着,脑袋往他左边歪。
江识野便抬手把他脑袋扒向右边,靠着自己这里。
他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