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以后还有。”江识野摸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得像在哄。
哄他,也哄自己。
“以后还有多久?”岑肆嘴唇扫着江识野耳朵,埋怨,“这一年我们见过几次面?我真想什么比赛训练都带着你。”
“……那你肯定输得很惨。”江识野低笑了下,“今天本就不应该偷偷跑出来。”
“幸好跑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酒店蹲我。就知道你在那儿。”岑肆说着,突然从兜里翻出来个通行证,“你拿着,这是我找人要的的志愿者的牌子,明天后天,来看我。”
“……我其实买了明天晚上决赛的票。”
“万一我打不到晚上咋办?通行证可以去后场。到时候我会来找你。”
“……别,你安心比赛。”岑肆把他腰箍得很紧,江识野环着他脖子,问,“你是不是有些紧张。”
“有点儿。”
“没事。”
江识野不善言辞,总嫌弃岑肆直接的话有些油腻,此刻在他耳边,却无师自通地说出了最真诚的鼓励,“我相信你。我相信世界排名57的人能打到冠军。”
“输了怎么办。”岑肆似乎负担很重。
“输了就输了,你才19岁。”
“输了你可以和我来一场击剑吗。”
“……好。”
“我是说在床上。”
“……”
江识野急赤白脸,拳头梆硬地把他推开。
“你得走了。”
确实该走了。岑肆吃饭时手机就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了。
但穿鞋时他还在喋喋不休:
“无论得了第几名,等我回来了你必须也要和我击剑,比他妈个两天两夜。”
“……”江识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你能不能不要侮辱你的运动,猥琐吗。”
“好吧,你不想就算了。”岑肆倒是很快妥协。
江识野总觉得里面有诈。
果然。
岑肆换好鞋,站起来,俯身冲江识野耳边再次轻轻笑了一声,挑逗地、情|欲地,梅子酒味儿的。
他耳语道,“那不玩击剑了,你不动,我玩射击。”
“……”
江识野忍无可忍地把他轰走了。
愚蠢如他,竟还担心这人紧张。
他现在只担心这人比赛过后,自己是怎么紧和张。
第二天。
世界击剑锦标赛男子个人佩剑赛。
击剑比赛都是一天决出冠军。上午八点半便开始64进32的角逐,一轮一轮淘汰,一轮一轮休息,到晚上八点十五分便是金牌赛。
江识野的通行证下午才放行,不过他対岑肆有信心,知道他上午肯定不会被淘汰。
结果中午,竟然在微博热搜看到了这人的名字。